如果沒穆岑的這件事,熹貴妃肚子裏的皇子保不住的話,那麼也就是保不住了,不會牽連出這麼多。
而現在穆岑的事,讓李時淵順勢對何家下了手。
這件事牽連下來,何家難辭其咎,而李時淵並沒善罷甘休的意思,他們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勤權,可以剷除熹貴妃在後宮中的隱
患,現在卻沒想到,這個隱患反倒是成了李時淵的切入點。
這些年的僵持,好像在這一刻,何家就兵敗如山倒,一時之間,手足無措了。
唯有李時淵仍然鎮定無比。
在李時淵的話音落下,翠柳被人從寢宮內帶了出來,寢宮內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,翠柳再不斷的喊著:“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,
娘娘救救奴婢,救救奴婢啊……”
可是熹貴妃卻不出一言。
李時淵走到了翠柳的麵前,翠柳嚇的渾身顫抖:“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,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。奴婢就隻是奉命行事。”
翠柳哪裏還能顧得了太多,熹貴妃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生死,翠柳也不想死,隻能想方設法的留住自己的性命。
“行,你實話實說朕可以饒你不死。”李時淵冷淡的開口。
翠柳拚命的磕頭:“皇上要問什麼,奴婢知道的,一定如實回答。”
更不用說,翠柳的聲音磕磕盼盼的,是真的被嚇壞了。
李時淵冷淡的看著翠柳:“朕寵幸過熹貴妃後,送來的避子湯,熹貴妃可曾喝了?”
翠柳一怔。
“說實話。”李時淵厲聲開口,“不說實話的話,不要怪朕無情。”
翠柳一個激靈:“啟稟皇上,娘娘並不……不曾喝。而是讓奴婢給倒掉了。”
李時淵聽著翠柳的話,冷笑一聲,眉眼裏的冷淡卻餘毫不曾緩和:“好,這下是真相大白,這個皇子,熹貴妃是怎麼懷上的,而
這個皇子為何熹貴妃費勁千辛萬苦懷上了,又不曾保得住。”
凰賜宮內,死一般的寂靜。
要知道,欺君罔上,這是死罪一條,可以株連九族的,熹貴妃的九族這就微妙了,在場的人,皆是。
而李時淵好似並沒著急審判熹貴妃,而是繼續說道:“這個賤婢,死罪可逃,活罪難免,就地仗責三十大板,如果能活下來,那
是她命中註定,趕出宮中。”
“是。”侍衛應聲。
這三十大板下去,幾乎就是兇多吉少,就算活命,離開帝宮也不用幾日,就會命喪黃泉,還不如直接砍頭來的舒坦。
翠柳的臉色都蒼白了,拚命尖叫,但是卻無濟於事,侍衛已經快速的把翠柳帶了下去,沒一會,凰賜宮外就已經傳來了翠柳的
慘叫聲。
最初的聲音還顯得淒厲無比,但漸漸的,這樣的聲音就再也聽不見了。
一直到侍衛重新進來:“啟稟皇上,才25個大板,這個奴才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拉出去喂禿鷹。”李時淵冷淡開口。
“是。”侍衛匆匆而走。
凰賜宮內,更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而李時淵這纔看向了太皇太後:“那麼到現在為止,皇太後您看,要如何虛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