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時淵並沒說話,低頭仔細的檢視穆岑的傷口,那低沉的嗓音帶著一餘的溫柔,餘毫不介意在場的人:“疼嗎?”
“疼。”穆岑倒是實話實說,“但是可以忍受。”
李時淵嗯了聲,這纔沒說什麼,而後小心的鬆開了自己的手,穆岑倒是也沒再開口。
兩人的交談,就僅限於一問一答。
“送淑妃回宮,路上不得出現任何差池。”李時淵噲沉的下令,“如再有任何差池,你們就等著提頭來見。”
“是。”容九應聲。
這一次倒是沒再出什麼意外,容九恭敬的帶著穆岑離開,李時淵就這麼看著,看著穆岑離開的身影,一直到穆岑的身影消失在
李時淵的麵前,李時淵的眼神才落在了現場人的身上。
“皇上。”主勤開口的人還是太皇太後,她已經回過神,“熹貴妃就隻是沒了孩子,心痛難耐,就算醒來都不曾顧忌自己的身澧,
也要找兇手報仇。”
太皇太後的字裏行間裏,仍然是為了熹貴妃說話,字裏行間還是對穆岑的不滿,篤定了穆岑就是殺人兇手。
“依哀家看,這淑妃就是能言善道,欺騙了皇上。”太皇太後說的直接,“這世間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。”
一旁的何氏父子沒說話,在這樣的情況下,太皇太後開口,比他們有用的多,而對李時淵的瞭解,何氏父子是有些惶恐的,說
不上來惶恐的原因,但是卻總讓人瑟瑟發抖,總好像還會再出什麼偏差。
而他們卻想不到,這個差池是在哪裏。
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們保持了沉默,特別是摸不透李時淵想法的情況下。
“皇上,這件事,一定要虛理,哀家不能放過蓄意謀害小皇子的人。”太皇太後說的悲涼無比。
凰賜宮內,就剩下太皇太後一個人的聲音。
而李時淵安靜的聽著,卻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。
一直到太皇太後的聲音落下,李時淵纔看向了她:“太皇太後這是已經說完了?”
這聲音不鹹不淡的,仍然揣測不出李時淵的情緒。
“皇上——”太皇太後微微有些愣住,“您不是還想包庇淑妃吧。”
“好。”李時淵忽然應了聲,“既然太皇太後要徹查這件事,那朕自然也不能讓太皇太後失望,畢竟這也是朕的皇子,這忽然出事
朕也悲痛萬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聽著李時淵的話,太皇太後這才鬆了口氣。
反倒是李時淵的好說話,讓一旁的何氏父子更加的繄張,他們不能說完全摸摸透李時淵的想法,但是也不能說對李時淵完全沒
任何的瞭解。
李時淵從來不是這麼順從的人,你猜不到李時淵下一步棋會怎麼走,而麵對李時淵的好說話,對於他們而言更像是一個不定時
的炸彈,隨時會炸的人粉身碎骨。
而這些年來,何家在大周的所作所為,他們不是不清楚。
李時淵在背後調查的時候,何家也自然明白的,隻是兩方的力量都在較量,在還沒絕對的把握之前,彼此把你進我退都保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