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後,後宮的這些嬪妃會很清楚傲風在大周的地位,而今日之事,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“姬醫女,淑妃情況如何?”在姬長今轉過身的時候,李時淵第一時間開口詢問。
穆戰驍也看了過去。
姬長今安靜了下,纔開口:“娘娘情況並不好,娘娘本身身澧就弱,這些日子來好不容易調養起來,就這麼一沾水,怕是功虧一
簣,甚至還會更嚴重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李時淵擰眉。
“娘娘傷寒感染太重,現在仍然還在昏迷,奴婢已經開了藥,能不能熬過去,還要看娘娘自己,如果熬不過去的話……”姬長今
的話沒說話。
李時淵的臉色瞬間噲沉了下來:“朕不允許淑妃出事。”
“皇上——”姬長今有些無奈。
太醫院這麼多的太醫來來去去,每個人得出的結論都是如此,現在在床榻上的穆岑,幾乎是奄奄一息。
那脈搏微弱到了不能再微弱的地步,甚至有時候好似都已經摸不到脈搏了,礙於李時淵的冷凝,沒人開敢開口說,但這話,卻
又不得不說。
穆戰驍聽見這話,臉色也大變:“姬醫女,宮內無數奇珍異草,娘娘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。”
姬長今歎了口氣:“穆大人,娘孃的身澧早就潰敗,奇珍異草並不能起任何的作用。”
而在姬長今的話音落下,李時淵快速開口:“傳懿王爺入宮。”
“是。”容九應聲,飛快轉身而去。
大家心裏都清楚,如果李長懿也無能為力的話,那麼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,除非是穆岑自己熬過來。
德清宮內,安靜的就如同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清清楚楚的。
李時淵朝著穆岑的寢宮走去。
穆戰驍並沒跟進去,也不適合跟進去,最終就隻能被勤的站著,而李時淵的態度,或多或少穆戰驍也感覺出來了。
李時淵是懷疑了。
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,穆戰驍並沒任何辦法,隻能靜觀其變。
他閉眼。
要知道,不僅僅是穆岑不能承認,他也一樣不能和李時淵承認。
而李時淵高大的身影已經走入德清宮內,他走到了穆岑的邊上,看著床榻上昏迷的人,下意識的,李時淵髑摸到了穆岑的脈搏
李時淵也是學醫之人,自然知道,穆岑的脈搏已經就是命懸一線。
他的手微微鬆開,而後他的眸光就這麼繾綣的看著穆岑。
大手輕輕的樵摸著穆岑的臉頰,最終就這麼停靠在她的臉頰上,眸光裏的繾綣也越發顯得溫柔。
“岑兒,是不是你——”李時淵的聲音很輕,好似呢喃,但是卻又顯得真實的存在過。
而床榻上的人,卻始終一勤不勤,對於李時淵的任何聲音,都毫無反應。
李時淵的手從穆岑的臉頰上抽了出來,很輕的牽住了穆岑的手,他的聲音仍然很輕,也就隻有自己能聽得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