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的李時淵隻是哀痛穆岑的離開，大腦幾乎是停止了任何的思考，完全沒想過可能發生的一切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李時淵的眉眼微瞇，好像現在細想來，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多。
安靜了下，李時淵忽然站起身。
程得柱已經走了進來，下意識的開口：“皇上是要去淑妃娘娘那嗎？”
“暫時不去。”李時淵應聲，“擺駕皇陵。”
程得柱一愣，這還沒到皇後的忌日，李時淵怎麼就去了，最初的一年，李時淵幾乎每月都會去，再後來，李時淵隻會在皇後忌
日的時候去，就好似多看一眼，那種哀傷就會更重。
而李時淵每次去了皇陵回來，第一個遭殃的人就是太子。
好像李時淵而言意識到了這一點，所以後來李時淵就極少去黃陵了，避免再把太子牽連進去。
而現在——
但是程得柱也並沒反抗，很快就恭敬應道：“奴才這就去準備。”
李時淵沒說什麼。
不到一盞茶的功夫，李時淵就已經朝著皇陵出發，但是並沒引起太大的聲響，而是低調而為，也就隻帶了程得柱一人，就連平
日跟著李時淵的容九都不見了蹤影。
容九知道的時候，驚訝了下，不過也沒說什麼。
穆戰驍正好虛理完公務走了過來，看見容九在黛龍殿，倒也自然：“皇上在殿中？”
這有些奇怪，這些日子來，李時淵都在德清宮，幾乎不曾在黛龍殿，而現在？
容九搖搖頭：“不在。”
“那你？”穆戰驍一愣。
“皇上隻帶了程總管去，去了皇陵。”容九應聲。
這下，穆戰驍的心中閃過一餘不安的預感，這去皇陵去的太莫名其妙了，既不是穆岑的忌日，也不是任何特定的時間。
“戰驍，你說這件事奇怪不奇怪。”容九還是忍不住和穆戰驍開口，“這也不是皇後孃孃的忌日，皇上怎麼忽然就去了皇陵？還有
啊，程得柱說，皇上去皇陵的時候，還讓李豔進宮了一趟，好像是問了些事，就讓人走了，並沒裁衣。”
容九把先前發生的事，和穆戰驍說了。
穆戰驍全程沒開口，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腦海裏閃過，最終，穆戰驍的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。
容九倒是沒介意，穆戰驍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，這下，容九轉移了話題：“你說這個淑妃娘娘，還真的是個厲害的人，不勤聲色
的就讓皇上一人專寵了。”
忽然提及的淑妃，讓穆戰驍更是顯得安靜。
“最重要的是，太子也伺候的好好的，要知道，這宮內，能把太子鎮得住的人就沒幾個，但是淑妃娘娘就做到了，所以我覺得這
事在宮內，以後真的不好說……”
容九在侃侃而談。
這話也就是私下和穆戰驍說，畢竟帝王的心思沒人猜得透，但是如果真的穆戰驍要做什麼的話，任何人而言阻止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