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得柱一愣,意識到李時淵要去哪裏後,不敢吭聲,就這麼快速的跟上了李時淵的步伐,一直到李時淵走到德清宮前,程得柱
才朗聲喊道:“皇上駕到。”
德清宮的奴才跪了一地。
穆岑正準備休息,聽見這通傳,楞了一下,但是很快回過神,就朝著德清宮外走去,看見李時淵的時候,穆岑福了福身請了安
“臣妾參見皇上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李時淵揮揮手。
穆岑這纔好奇的應聲:“皇上怎麼忽然回來了?是有東西遣忘在臣妾這了嗎?”
“怎麼,朕回來,淑妃不高興?”李時淵問的直接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穆岑恭敬應聲。
李時淵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,很快就朝著寢宮內走去,穆岑自然不敢怠慢,立刻跟了上去。
而奴才們聰明的不再靠近寢宮。
寢宮外靜悄悄的,寢宮內倒是也是落地無聲。
“皇上?”最終是穆岑打破了沉默。
而李時淵這纔看向穆岑:“愛妃是不是欠了朕什麼東西還未曾給?”
穆岑聽著李時淵的話,更是一臉的莫名,有些答不上來,而李時淵的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,也不曾挪開分毫。
最終是穆岑無奈開口:“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,請皇上明示。”
這話,換來李時淵的冷哼,再看著穆岑的時候,他的眼神一沉,就這麼一步步的朝著穆岑走去,穆岑微微擰眉,腦子快速的想
了想,但是還是一臉不明就裏。
但是穆岑也沒閃躲李時淵,安靜的看著李時淵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來。
“愛妃是隻把太子的事放在心上,朕的話聽完就丟了?”李時淵有些不滿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穆岑應聲。
“不敢。”李時淵又是一陣嗤笑,“真的不敢的話,那朕問愛妃要的荷包,愛妃繡到哪裏去了?朕倒是看見太子一臉得意和朕炫耀
香囊,朕讓愛妃休息,不捨讓愛妃多做事,愛妃倒好了,轉身就在給太子忙乎?”
李時淵說的直接無比:“愛妃這心裏,是一點朕的位置都沒有?”
穆岑哭笑不得:“……”
顯然沒想到李時淵會提及這樣的事情,更是沒想到李時淵竟然會和傲風吃醋,而後就這麼轉身回到德清宮找自己詢問這件事。
“嗯?”李時淵在等著穆岑回答。
穆岑安靜片刻:“臣妾忘了。”
也是實話實說了。
是真的忘記了。
之前繡了一點點的荷包,現在估計還在櫃子裏就沒再碰髑過了,而能記得給傲風,是因為傲風在自己的嘴邊唸叨了,穆岑才順
手做了。
好像這些年來,記憶也差了不少。
每一次大病後,記憶就會跟著衰退一點,穆岑餘毫不懷疑,會不會有朝一日,這些人,都會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漸漸消散。
就好比,黑山之神不要穆岑的命,而穆岑卻又好命的能有時間的奇珍藥材延續性命,她僥倖活下了,但是最終這個世界裏,穆
岑可能誰都不認識,就隻記得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