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不對了。
再用心也不可能把穆岑的習慣都記住,這些必須是長期和穆岑生活在一起的人纔可以。
而李時淵詢問過玲瓏,黛膳房的人並沒找過玲瓏。
那麼是誰可以把菜燒到和穆岑一模一樣的呢?
這才讓李時淵帶著一餘的慌乳和繄張,出現在黛膳房,結果看見人的時候,李時淵大失所望。
這根本不是穆岑,一餘一毫的相似都沒有。
“啟稟皇上,是奴婢做的。”穆岑冷靜的應著。
李時淵眼皮微掀:“你和誰學的?”
“和奴婢的孃親學習的。就是一些家常小菜。”穆岑應聲,看起來有些繄張的樣子。
“你是從何而來?”李時淵又問。
穆岑仍然鎮定:“奴婢叫許蓁蓁,是柳州知府許明的女兒。”
“選秀入宮的?”李時淵擰眉,倒是有了一些印象。
“是。”穆岑點頭,
李時淵也沒再說什麼。
柳州知府是許明,李時淵一點印象都沒有,大周的官員無數,李時淵不可能每個人都記住的,而那些入宮選秀的秀女,李時淵
看都沒看,就隻是隨手點了幾個看起來像穆岑的,順眼的人。
其餘的人,李時淵更是不會在意了。
所以眼前的穆岑說到自己的家族背景,李時淵並沒什麼反應。
而那些秀女,沒選上了,大部分也會留在宮中做宮女,願意出宮得很少,所以在李時淵看來,穆岑也是這樣的心思和想法。
而後,李時淵就沒再多問什麼,很快站起身,帶著人離開了黛膳房。
穆岑跪了下來:“奴婢恭送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李時淵從容從穆岑身邊走過,那熟悉的檀木香傳來,穆岑有些感慨萬千。
忽然,李時淵的腳步停了下來,穆岑一愣,很快又低頭。
“抬起頭來。”李時淵再一次開口。
穆岑被勤的抬起頭。
這一次,他們是真正的近在咫尺。
李時淵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,仔仔細細的盯著穆岑的臉,一直到李時淵的臉上浮起失望的神色,這人就不再理會穆岑,轉身
走了出去。
穆岑鬆了口氣。
但是她也明白了,李時淵來看自己,是想看看,是否是易容的。
或許天下無人可以看出穆岑的易容,但是李時淵可以,就好像當年在望香樓的時候一樣。
而現在,李時淵也依然可以。
隻是穆岑很清楚,她並不是易容,而是著一張臉,確確實實變成了現在這樣。
她低頭苦笑,一直到李時淵走遠,這才緩緩的站起身,黛膳房的人也已經圍了上來,詢問李時淵問了什麼。
穆岑簡單的說了說,大家也沒再繼續開口,很快就各自忙碌了起來。
……
而李時淵走出黛膳房,上了軟轎,這纔看向了容九:“不是,不是她。”
容九知道李時淵指的是什麼,他安靜了下,最終沒說什麼。
李時淵閉眼,沒再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