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風?”
李時淵是在質問穆岑。
但是床上人早就沒了氣息,怎麼會有所反應。
李時淵一遍遍的質問著,最終留給李時淵的,就隻是靜謐的空氣,穆岑始終不曾給過李時淵任何的答覆。
李時淵的眼眶紅的嚇人。
“岑兒,你是要我帶著一輩子的愧疚嗎?你一次次的用你的命來換我。之前是,現在還在,你想過我嗎?你為了鋪了所有的康莊
大道,生了傲風,然後呢?你就把我們留下這個世上,你自己一走了之嗎?”
李時淵哭了,男兒有淚不輕彈,但現在卻什麼都顧不得。
他想質問穆岑,但是穆岑卻不可能給李時淵任何答覆。
李時淵就這麼繄繄的抱著尻澧,一勤不勤。
穆戰驍在一旁看著,沒說一句話,李時澈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慰,鬼手很久才走到李時淵的麵前,用的也不是敬語,而是前輩對
後生的口氣。
“時淵,放開岑兒吧。岑兒這麼選擇,是因為她知道,大周需要你,也知道你是一個明君,你能讓大周繁榮昌盛。你這樣,岑兒
就算走了,也不放心的。何況,你們還有傲風,你帶著傲風,這就是對岑兒最大的寬慰。”
鬼手說的理智:“事已至此,不管你做什麼,都是沒用的。”
而後,鬼手歎了口氣:“節哀。”
李時淵聽了,隻是沒聽進去,就隻是這麼看著穆岑:“岑兒,你醒來,你告訴我,你沒事,你就隻是嚇我,是不是。”
李時淵在一遍遍的問著。
但是不管李時淵怎麼問,懷中的人兒都沒醒來。
李時淵就這麼看著,一言不發。
穆戰驍微微擰眉,生怕李時淵看出端倪。
雖然穆岑的易容天下無敵,但是畢竟懷中的人不是穆岑,穆岑顯然仍然還安好,隻是不適合出現。
如果李時淵發現了呢?
畢竟很多細微的細節,就隻有親密的人才能注意的到,穆戰驍也是明白這一點的。
安靜了下,穆戰驍說不擔心是假的。
而李時淵卻已經開口:“你們都出去,朕要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“時淵——”鬼手看向李時淵。
“出去。”李時淵的聲音淩厲了起來。
在這樣的聲音裏,鬼手最終沒說什麼,帶著眾人走了出去,但是眾人也不曾離開,就這麼在凰清宮外守著。
整個東宮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……
時間就這麼一晃,過去了兩日。
兩日後,李時淵才從凰清宮裏出來。
見李時淵出來,眾人鬆了口氣。
李時淵的臉色仍然難看,但是卻沉聲下令:“厚葬皇後,葬在皇陵,朕的身邊。宮內哀悼一月,任何人不得開葷,大週上下,舉
國哀鳴,皇後的一切,載入史冊……”
李時淵說的都是穆岑的事。
一字一句的,再清晰不過。
眾人齊齊跪地應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