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穆岑在東宮內,久久不曾離開。
和東宮的溫情相比,黛龍殿內就顯得肅穆的多。
黛龍顛內的人都被遣退了,隻留下了穆戰驍和姬娘。
姬娘安靜的站著,擰眉聽著李時淵完整的把李時元的話給複述了一次,但是卻也不敢輕易的下結論。
“這件事,姬娘怎麼看?”李時淵看向了姬娘。
姬娘沉默片刻,好似在思考,而後纔開口:“皇上,這件事以民女也不知道從何說起,姬家從姬蓮莎這一支分出去開始,民女和
姬蓮莎就不曾再聯絡過,一直到塞外,才第一次見麵。”
李時淵並沒說話,就隻是認真的聽著。
“在姬家分散後,也已經大幾十年的光景,姬蓮莎這一支如果能培育出新的蠱毒,也不是奇怪之事,畢竟他們的心思也全都在蠱
毒上。”姬娘解釋,“隻是李時元的說法,我並不曾聽說過。”
說著,姬娘安靜了下:“如果他說的屬實的話,那麼……”
剩下的話,姬娘沒說。
但是屋內的人都已經明白了姬娘話裏的意思。
這就等於姬蓮莎把李時淵當成天然的養蠱的溫床,在蠱毒還成型之前,是不可能在澧內作怪的,就如同姬蓮莎本身也是一個養
蠱的溫床,隻是姬蓮莎死了。
而現在沒人知道這個在李時淵澧內的蠱毒是怎麼回事。
而這漫長的一年多的時間裏,什麼情況能發生,最終就極可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想到這些,姬娘不由的毛骨悚然。
“都沒任何辦法嗎?”穆戰驍擰眉問著。
“穆大人,並不是沒辦法。”姬娘說這話的時候在無聲的歎息,“就算要知道辦法,也首先要知道這個蠱毒是什麼,而現在,全然
不知。甚至感覺不出來皇上澧內有蠱毒。”
這纔是最兇險的地方。
“蠱毒為何會感覺不出來?”穆戰驍又問。
“隻有一個可能。”姬娘倒也說的直接,“那蠱毒是用姬蓮莎本身的血餵養的,要真是這樣,這樣的蠱毒兇險無比,一旦發作,不
會給人一點時間的。這叫同心蠱。”
說著姬娘默了默:“最重要的是,姬蓮莎已經死了。而這個蠱毒一旦爆發,感覺不到自己的宿主的存在的話,會最快速度內尋思
那麼結果可想而知。”
蠱毒若是在李時淵的澧內死去,也意味著李時淵也會死。
“這——”穆戰驍的臉色驚變。
李時淵擰眉,並沒說什麼,仍然安靜的負手而立的站著,這樣的事情,李時淵顯然也沒想到。
他現在忽然明白了,在天牢裏的時候,姬蓮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因為姬蓮莎留了後手。
而在那樣的情況下,姬蓮莎就算說真話,李時淵也不一定會信,所以姬蓮莎說了含糊不清的話,而在姬蓮莎出事後,那麼,李
時淵也逃不掉,對於姬蓮莎而言,也算是拉了一個陪葬的,何況,這個陪葬的還是當今皇上,姬蓮莎確實不虧。
“皇上,這件事……”穆戰驍膽戰心驚的看著李時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