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岑也跟著笑。
很快,兩人才手牽手朝著湧泉寺走去,一路上臺階,也不少的百姓來湧泉寺祭拜。
倒是誰都沒打擾到李時淵和穆岑。
兩人拾階而上,也花了一點時間,纔到了湧泉寺的大門。
顯然,李時淵和穆岑對於湧泉寺極為的熟悉,很低調的給容妃上香,祈福,穆岑恭恭敬敬的給容妃磕頭,李時淵也亦是如此。
一直到三柱青煙緩緩升起,李時淵才平靜開口:“娘,我已經昭告天下,穆岑是我的妻。您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而後,李時淵就沒再開口,就隻是安靜的跪著。
如果可以,如果容妃在世,李時淵最大的心願必然是要迎容妃回宮,而非是現在這樣。
但是,這樣也就隻是想法,並不可能發生。
李時淵跪了一陣,在容妃的麵前安靜的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,穆岑在一側陪著,並沒開口,低斂下的眉眼裏藏起了深意。
一直到李時淵說完,看向了穆岑,而後才緩緩起身。
兩人朝著殿外走去。
殿外的小竹子倒是安安靜靜的,除去掃地的僧人,就沒有香客的身影了。
兩人在竹林裏走了一陣。
穆岑倒是若有所思,忽然,她抬頭看向了李時淵,李時淵倒是淡定:“你有話要和我說。”
穆岑嗯了聲:“但你保證要先不生氣。”
“你說。”李時淵點頭。
其實不管穆岑和李時淵說什麼,李時淵都不會生氣。
他無法對穆岑生氣。
穆岑見李時淵點頭,這才緩緩開口:“我說,如果容妃沒死的話,你信嗎?”
李時淵微瞇起演什麼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“容妃沒死。”穆岑把話說明白,那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李時淵,再認真不過。
“怎麼可能?”李時淵震驚了一下。
當年那樣的慘狀之下,容妃是不可能活著,李時淵雖然沒親眼看見,但是後來諸多人的講述,李時淵也可以拚湊的出來,而現
在穆岑卻說出這樣的話。
但是李時淵也明白,穆岑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些。
他轉身,眸光一沉:“岑兒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穆岑安靜了片刻,好似在思考如何回答。
等了一陣,她才緩緩的把當時在塞外的事情告訴了李時淵:“所以,容妃沒死,她仍然活著。當年皇後痛下殺手,隻是先皇出手
相助,讓容妃逃過一劫,包括皇後淩遲的人,都不是容妃本人。容妃已經被先皇送出宮。”
李時淵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:“岑兒,你……”
“我說言句句屬實。”穆岑的聲音帶著肯定,“我當時就要讓容妃跟著我一起回來,但是容妃拒絕了,她不想讓你分心,也不想讓
你被天下人反抗有一個巫女的母妃,而朝中的事還沒平穩,隻要有風吹草勤,那些人必然會反。”
穆岑把容妃的擔心說的明白。
她的眼神也是一瞬不瞬:“而現在,朝中局勢平穩,李時元的餘孽逐步清理,所以我才能和你說這件事。”
話音落下,穆岑沒再開口,安靜的看著李時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