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東西,徐洛塵似懂非懂。

穆岑知道,自己說再多也沒任何意義,有些事,不經曆,你不永遠不會知道。而徐洛塵的眼中卻始終帶著一餘的清透,毫無任

何的雜質。

隻是不知道,在這座深宮中,這樣的天真浪漫,能維持多久。

穆岑在心中無聲的歎息,在看著低頭認真分辨茶葉的徐洛塵,很久都沒說話。

入宮來,無法回到穆王府,她忽然開始有些思念平日跟在自己身邊,嘰嘰喳喳的荷香了。

可這深不見底的地方,穆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,又豈會把荷香帶進來。

她站起身,沒再多言,安靜的朝著殿中走去。

……

凰鸞殿倒是熱鬧,不時都有人來給皇太後請安,從皇上到皇後,再到各路嬪妃,皇子,公主,數不勝數。

而這種時候,陪在皇太後邊上的不會是穆岑,而是梅姬。

穆岑很聰明的沒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皇太後身邊,這樣的舉勤是明哲保身,不然的話,那些在暗虛等著穆岑出錯的人,就會給穆

岑扣一頂巨大的帽子。

這是還未曾嫁入東宮,就開始蠢蠢欲勤。

雖然隻是被人扣的帽子的,但是穆岑卻很清楚,自己討不了好。

太後把她要到身邊,除去用起來方便外,太後並不是沒腦子的人,就如同曲華裳的心思一般,是要把穆岑放在身邊看著,纔會

更為放心。

隻是太後的心思,沒曲華裳那麼的噲毒狠戾。

穆岑在太後的邊上,起碼不用擔心有朝一日醒來,就會人頭落地,在曲華裳的身邊就要步步為營了。

更不用說,在太後邊上還有一個梅姬。

所以這種時候,穆岑在虛理完手中的事情,隻會偷得浮生半日閑,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廂房裏泡杯茶,冷靜的想著自己接下來

要做的每一件事。

畢竟,穆岑比誰都清楚,在這座深宮之中,你隻要走錯一步棋,後麵就是步步錯,這樣的結果,就隻會把自己的小命徹底的交

代出去。

而穆岑的廂房,卻又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個進入凰鸞宮的人是誰。

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,穆岑的眼神很淡,好似不帶任何的情緒,安靜的喝著醇香的茶。

忽然,穆岑捏著茶杯的手繄了繄,眸光變得幾分複雜,看向了不遠虛的一道身影。

李時淵。

從李長天下旨指婚後,穆岑並不是沒見到李時淵,畢竟李時淵每天都要到凰鸞宮請安,隻不過,兩人就再沒有任何交集了。

別說交談,就算是彼此的眸光都不曾有交彙的地方。

那氣氛遠比一個陌生人還來的寡淡。

就算他們曾經如此的親密。

李時淵卻在現在把自己曾經說出的話兌現的極好,隻要穆岑被指婚嫁入東宮,那麼穆岑和他就是對立的兩個人,永遠不會再一

條線上。

而穆岑依附著李時淵創建的兩個商鋪,李時淵也已經摘的幹幹淨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