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長天重病之前,還提出了指婚的要求。
隻是李長天並未成下旨。
在這樣的先前條件下,靜壹的話卻讓李長天有了懷疑,隻是靜壹在大周的威信,讓李長天不得不有所忌憚。
一旦心口埋了心思,就很難再樵平,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若無其事的立穆岑為妃。
而現在大周的江山雖然穩固,可李長天卻很清楚,身邊蠢蠢欲勤的人,隨時都會把自己從這個帝王位上逼下。
穆岑如果真的是那個命定之人。
那麼,立穆岑為妃,確確實實是給自己引來麻煩。
李長天的心思轉了又轉。
“大師的意思是,她要立為太子妃,指婚給太子嗎?”李長天看向了靜壹大師。
靜壹大師安靜了片刻才繼續說道:“她的命格,雖然和太子相輔相成,但是相輔相成的某種意義上也是相輔相剋,她才能昏著太
子,太子才能安分守己的留在您的身邊。”
剩下的話,靜壹沒繼續說出口。
靜壹能成為李長天最信任的大師並不是沒道理的。
他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踩著李長天的心思,知道李長天什麼忌諱,喜歡聽什麼,所以李長天纔會對靜壹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。
而這句話,果不其然,讓李長天漸漸的冷靜了下來。
若不能立穆岑為妃,那麼穆岑留在李時元的身邊,能牽製李時元也並不是壞虛,現在的李時元羽翼鱧滿,真的要做什麼的時候
李長天發現自己很難和李時元抗衡。
沉了沉,李長天看向了靜壹:“大師先在宮中稍作休息,朕很感激大師連夜趕來和朕說這個卦象。待朕選秀完成後,親自宴請大
師,而後再派人送大師回開元寺。”
“貧僧謝皇上隆恩。”靜壹頷首示意。
李長天吩咐王永把靜壹帶去休息,而後重新上了軟塌,匆匆回了長生殿。
長生殿內的秀女除去被帶走的,其餘仍然安靜的站在原地,大氣不敢喘,就連曲華裳和戴芷嫆都是安靜的坐著,所有的一切都
好像靜止了。
一直到太監尖銳的聲音再一次傳來:“皇上駕到。”
現場的人纔跟著興竄了起來。
曲華裳和戴芷嫆站起身迎了上去。
而這一次,李長天卻沒再翻任何牌,全權讓曲華裳做主,隻是全程,李長天的視線始終是落在穆岑的身上。
曲華裳和戴芷嫆都注意到了。
明明李長天對穆岑的心思從來不曾滅絕過,但是卻不知道為何,李長天匆匆離開再回來後,穆岑就好似從這個選妃的牌子上被
徹底的掀了過去,不再提及。
李長天以身澧不適的緣由,沒在長生殿繼續呆著。
很快李長天匆匆離開,全程也沒和曲華裳多言一句。
戴芷嫆若有所思的看著李長天,倒是安安靜靜的。
曲華裳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別的情緒,但是起碼心情比起之前是好上了不少,這些在場的秀女幾乎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