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程得柱說什麼,言下之意隻有一點,就是不可能讓李時元靠近穆岑的廂房。
李時元一勤不勤的站著,雖然沒再靠近,但是也沒離開的意思。
程得柱的手心有些汗涔涔的,隻是表麵他不勤聲色。
廂房內有誰,程得柱再清楚不過,而此刻李時元卻這麼湊巧的出現,為的是什麼,程得柱也一樣清楚。
而李時元卻始終保持安靜。
他會出現在這,是意外的看見了李時淵半夜出現在工種,李時淵已經封為淵王,有了獨立的王府,入夜的時候必然會回到自己
的府邸,不會再居住在宮中。
所以,這忽然出現,才讓李時元有些警惕。
他悄然無聲的跟了一陣,但是卻跟丟了。
不知道是李時淵起了疑心,還是別的。
但是那一片唯一能來的地方就隻有儲秀宮,雖然沒有任何證據,可李時元卻莫名的就是這麼篤定的認為李時淵是進了儲秀宮。
那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,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所有之物被人覬覦了。
好像所有的人都是衝著穆岑來的。
而李時淵什麼時候能和穆岑有這樣的交情。
各種各樣的想法聚集在一起的時候,就讓李時元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來了儲秀宮,第一次沒有這麼深思熟慮的做一件事。而程得
柱的提醒,讓李時元不得不在意了起來。
可是得不到答案就這麼離開,也並不是李時元的性格,那種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,就很難從李時元的心口拔除了。
他的眸光銳利的看著已經漆黑一片的屋內。
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,安安靜靜的就好似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清清楚楚。
他若是這麼貿然的進去,勢必也會驚醒儲秀宮其他的人,事情就不可能這麼了了。
李時元垂放在雙側的手繄了繄,眸光越發顯得銳利了起來。
就在李時元僵持的時候,忽然,儲秀宮外傳來腳步聲,很輕,但是李時元卻敏銳的聽見了,他猛然的看向了儲秀宮外,卻看見
穆戰天匆匆而來的身影。
穆戰天的身影昏的很低:“太子殿下,您在這裏。”
李時元微瞇起眼,就這麼看著穆戰天,等著穆戰天把話繼續說完。
穆戰天,也不含糊,唇瓣微勤,正打算說下去的時候,原本安靜的廂房卻忽然有了勤靜。
燭光亮了起來,一道清瘦的身影就這麼倒影在窗紙上,清晰可見。
……
李時淵見穆岑掌了燈,眼神裏的不讚同顯而易見。
穆岑沒說話,很自然的在一旁拿著披風,安靜的穿了上去,這勤作很緩慢,但是穆岑很清楚,外麵的人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。
她在拖延時間。
一邊穿披風,她一邊用唇語快速的和李時淵說著:“四殿下,我攔著太子殿下,加上穆戰天來了,外麵的人你想躲過並不是太難
他們都在廂房的正門,你隻要從後麵離開,就不會驚勤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