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隻有自己信了,別人纔會信。

“有一日晚上,民女起來如廁,卻發現穆岑不在床榻上,民女有些擔心,就出去找了,這才發現穆岑在不遠的地方一個人站著,

嘴巴裏振振有詞,說的都是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話……”

說到這,蘇巧巧又有些小心了,似乎在看現場人的反應。

但是在皇太後的眼神下,蘇巧巧快速的說完:“不是孃親不要你,是孃親不能要你。孃親要入宮的人,你不能來拖孃親的後腿…

…”

蘇巧巧說的有模有樣的。

屋內的氣氛更凝滯了。

“這話,不是民女一人聽見,同屋一起出去的小姐妹也有聽見的。我們都很震驚,但是這件事必須是穆岑的私事,我們不敢多問

更不敢多說。一直到今天的事情發生,看見穆岑現在這樣的情況,猛然讓民女想起這件事,所以才鬥膽開口……”

然後蘇巧巧就安靜了下來,不敢再開口。

低著頭,好像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。

皇太後沒說話。

李時淵和李時元也沒說話。

甚至連穆岑都沒開口,就隻是微掀了眼皮,說不出是嘲諷現在的情況,還是別的。

屋內的氣氛更是噲沉的可以。

好似在所有人都在等著皇太後開口的時候,穆岑卻忽然很輕的笑出聲,那眼神落在了蘇巧巧的身上,慵懶而又無害,好似之前

蘇巧巧說的人都不是自己一般。

“蘇小姐,我和你不過相識這幾日的時間,你對我倒是知根知底,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,您這是知道的清清楚楚?”穆岑的聲

音雖然虛弱,但是字裏行間都帶著威嚴。

那種端莊自信,絕非是一朝一夕能有的。

更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冷靜的不像話。

穆岑隻是一眼,蘇巧巧就已經瑟瑟發抖。

這樣的對手,穆岑連看都不想多看,更不用說費盡心思了。今天這事,若不是穆岑縱容,蘇巧巧怎麼可能得手。

偶爾人吃點虧,纔可以換來想要的。

一直堅強的占據上風,纔會被人徹底的無視,因為你無所不能。

畢竟這個世界,會叫的孩子纔有奶喝,這是更古不變的真理,從來沒出現過意外。

嗬嗬——

穆岑嘲諷的笑了笑,但是她看著皇太後的時候,神色倒是正經的多:“太後孃娘,可否允許穆岑問蘇小姐幾句。”

皇太後嗯了聲。

梅姬看了一眼穆岑,穆岑看向梅姬的眼神好似安樵,而後她並沒站起身,很好的用了自己身澧虛弱這點,這樣的姿態,也是在

蔑視蘇巧巧。

她的聲音淡淡的,卻格外清晰的傳入蘇巧巧的耳中:“蘇小姐可否準確的說說,是哪一日的晚上,你如廁的時候見到我獨自一人

在外麵暗自哭泣和悲憫?”

一句話,就把蘇巧巧問的臉色變了變: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