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,確確實實可大可小。

取決於李時元做什麼樣的決定。

而曲華裳已經沒辦法更改李時元的想法,對於穆岑和穆知畫兩姐妹,曲華裳更偏向穆知畫,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人,知根

知底,而不是穆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,完全不可掌控。

東宮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太子妃。

而非是一個無法掌控的太子妃。

穆岑點點頭,再看著李時元的時候,聲音卻多了幾分的咄咄逼人:“這麼說來,太子殿下把知畫帶回宮中,可是要立知畫為妃?

妃,這個詞就很巧妙了。

可以是太子妃,也可以是側妃。

這話卻一直沒能從穆岑的嘴裏說出來,而是要李時元親自說,當著穆知畫和穆戰天的麵。

而穆岑卻始終冷靜,就好似不管李時元說什麼,這個答案都不足以改變穆岑的想法。

她以不變應萬變。

再活一世,不會輕易的把自己掉入萬丈深淵。她要做的事,太多了。

李時元這樣的人精豈能聽不明白穆岑的意思,他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,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:“是要立知畫為妃,但隻是本

王的側妃,本王的太子妃隻有一個人,不可能改變。”

這話李時元說的毫不猶豫。

再看著穆岑的眼神越發顯得深沉了起來。

穆岑挑眉,這次沒順著李時元的話繼續問下去,而是繼續等著李時元把話說明白。

而她眼角的餘光落在了前廳之外。

她看見穆知畫軟了腳跟。

這個訊息,就足夠讓穆知畫沒翻身的餘地了。畢竟穆知畫從來都認為自己有了肚子裏的這塊肉作為王牌,可以打一個漂亮的翻

身仗。

顯然,李時元沒按照穆知畫的劇本走下去。

而是狠狠的打了穆知畫的臉。

倒是陳管家扶著,隻是全程陳管家也沒開口。

李時元也隻是在片刻的安靜了,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清晰:“本王當眾問父皇指婚,又豈能兒戲。全大周的人都知道本王要立誰

為太子妃。難道你心中沒數嗎?”

一邊說,李時元一邊朝著穆岑的方向走去。

一直到這人站在穆岑的麵前。

修長的手指已經捏住了穆岑的下巴,半強迫的讓穆岑看向了自己。穆岑的眼神清澈見底,不見一餘的雜誌。

對李時元的話,不知道是聽進去了,還是沒聽見去。

忽然,穆岑就這麼輕輕笑了:“太子就這麼有把握?”

“本王想要的,從來沒有得不到過的。”李時元一字一句說的直接,“不管是誰,都不可能阻攔本王。”

穆岑聽明白了。

這話裏包括了當今天子。

李時元是要給當今天子麵子,不可能當麵做出搶女人的事情,那是拿自己的太子之位開玩笑。

但是這不代表李時元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李時元的不勤聲色,不意味著這人放棄了。何況,李時元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。

穆岑如果沒猜測錯誤的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