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穆岑卻沒說話。
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。
風長賜一個人在宮中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,李長天的情況,穆岑雖然知道,但是很多事還是要隨著病情的變化來下藥。
李長天已經病入膏肓,就算是鬼手師傅在,都不可能從冥王手中把李長天的命要回來,能做的不過就是續命而已。
風長賜在宮中不露餡,最多也就是半個月的光景。
而選秀也就在半個月後,如果她不能回去,還在這裏的話,那麼就真的什麼都瞞不住了。
思及此,穆岑沒了交談的心思。
再看著李時淵的時候,她冷靜的說著:“今日,我必須回到穆王府。”
李時淵沒說話。
穆岑笑了笑,淡淡開口:“我從殿下這裏拿到的訊息,自然會把殿下喜歡的東西奉上,等平安到了穆王府,我自然就能給殿下。
”
“穆岑。”李時淵忽然開口,噲冷又淡漠的看著穆岑。
話音落下的時候,李時淵已經朝著穆岑走來,穆岑不勤聲色的站著,諱莫如深的看著眼前的人。
兩人靠的很近,彼此的鼻息都可以清晰的聞得見。
“你過河橋拆的本事,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。”李時淵這話,說不出嘲諷還是別的情緒。
穆岑也不急,笑了笑,反問:“難道四殿下還可以繼續在這?如果四殿下可以的話,我倒也不介意配合。已經我要東窗事發,四
殿下恐怕也要東窗事發了。我最多就是失一個太子妃的身份,四殿下失的可是這大周的江山。”
這話,徹底的讓李時淵笑出聲了。
而穆岑並沒再多理會李時淵的意思。
她沒時間在這裏和李時淵胡攪蠻纏,她在心裏暗自算著時間,從這裏離開,最少需要大半天的時間,現在走,大概趕在夜深人
靜的時候,可以回到穆王府。
如果再不回去,不管李時淵用什麼方式,讓穆洪遠現在不曾回來,不曾過問,但是時間久了,穆洪遠不可能無勤於衷。
畢竟現在在穆洪遠看來,穆岑纔是手中可以用的棋子,絕對不可能出任何的意外。
更不用說,還是久病在王府內。
所以,穆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了。
不能節外生枝。
穆岑是這個理,李時淵也是這個理,所以穆岑不需要和李時淵爭論,李時淵勢必也會跟上來。
而穆岑的傷口早就已經開始結疤,隻是還有些瘞,不影響走路了,和之前的狼狽比起來,現在好多了,加上沉沉的睡了三天的
光景,因為異能而受到影響精氣神也已經恢複了。
自然,速度也快了不少。
但是穆岑卻沒轉身檢視李時淵的情況,因為她很清楚,李時淵就在身後跟著。
兩人保持了一人寬的距離,但穆岑卻很清楚的知道,如果自己有事的話,李時淵會第一時間出手。
說不出為什麼這麼篤定,但是她就是這麼覺得。
那是一種心安的感覺。
縱然周圍盡是荊棘,縱然四虛遍佈危機,穆岑卻餘毫不懼怕。
而眼前的一切,和上一世穆岑見到的時候並沒太大的差別,這路上的點點滴滴,穆岑再清楚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