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岑嗯了聲,也沒說什麼。

很快,容九重新退了出去,這次架車的人變成了容九,馬車又開始緩緩勤了起來,朝著城門邊行駛而去。

果不其然,在城門邊,他們的馬車被侍衛攔了下來:“下車,我們要檢查。”

侍衛的聲音一點都不客氣。

穆岑沒吭聲,姬娘也沒說話,但是透著簾子的縫隙,穆岑隱隱還是認得出侍衛確確實實都是李時元的人。

而城門的三個出入口,都圍著不少的侍衛,挨個的檢查,並沒因為馬車的奢華或者別的情況而放過任何一輛。

很快,容九的聲音傳來:“放肆,我是淵王府的人,這是四殿下府上的馬車,你確定你們真的要查?你可知道,私下查四殿下的

馬車,是什麼罪嗎?再說。我怎麼不知道皇上下了命令,要徹查每輛馬車。”

這是李時元的私人行為,自然不可能是李長天下令的。

所以侍衛被容九這麼一問,也麵麵相覷了起來,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,但是上麵的命令,他們卻又不得不從。

因為李時元的命令是不可放過,不管對方的馬車是什麼來頭,都必須徹查。

這樣的畫麵,見的多了,所以侍衛也顯得冷靜的多:“容大人,奴才們隻是奉命行事,還請容大人見諒,如果有得罪的地方,還

往望容大人多多海涵。”

言下之意,就是今天這馬車,他們查定了,無一例外。

容九的眉頭擰了起來,也餘毫沒鬆懈的意思:“你們這些狗奴才,要驚擾了四殿下,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?”

侍衛麵不改色。

對於李時淵,他們的態度更有些不冷不熱的,李時淵在宮中並不受寵,在京都也不是什麼秘密,更不用說容妃早就死了,何況

就算容妃還在的時候,容妃也隻是短暫的得寵,現在排資論輩,容妃恐怕也是被冷落的人。

哪裏能和當今殿下比。

所以,侍衛看著容九:“得罪了,容大人。”

容九的手扣在劍鞘上,隨時準備拔劍而出。

外麵的氣氛顯得囂拔怒張的。

在車內的穆岑和姬娘也感覺的清清楚楚的,但是兩人的麵色卻始終顯得冷靜的多。

穆岑的腦子轉的飛快,在想應對之策。

“大小姐——”姬娘用唇語叫著穆岑的名字,比了比自己的臉。

姬孃的臉已經被穆岑易容過,和自己的模樣已經出甚遠,加上現在的衣著打扮,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姬娘。

穆岑也瞬間就明白了姬孃的意思。

姬娘要自己易容。

而出來的路上,為了害怕出現意外,確確實實穆岑帶了一些簡單的工具。

她點點頭,隻是不知道外麵的容九能給他們爭取多少的時間。

安靜了下,穆岑就這麼輕敲了馬車的邊緣,而後,穆岑沒再遲疑,和容九的默契,穆岑是在告訴容九,自己需要多久的時間。

顯然,容九已經知道了。

他隻需要再拖延一陣,就足夠給穆岑製造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