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從穆岑受傷後,李時淵每一夜都會出現在落雪樓內,兩人很少交談,但是李時淵卻會仔仔細細的給穆岑上藥。
而後李時淵會趕著穆岑去休息,穆岑也沒理會李時淵,很快就會昏沉的睡過去,甚至不知道李時淵是什麼時候離開的。
在每一日,穆岑醒來的時候,屋內總是安安靜靜的,再也看不見李時淵的身影,隻會留下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。
很好聞。
而今夜——
穆岑的手心微微攥成了拳頭,明明開始覺得疲憊,但是她卻一勤不勤,眸光也不曾挪開。
忽然,穆岑的腰間傳來一陣溫熱的力道。
還沒來得及反應,穆岑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,直接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,她沒驚呼,因為在鼻間,穆岑已經聞到了熟悉的檀香
味。
那李時淵。
“等我?”李時淵把穆岑放在床榻上,纔不鹹不淡的開口。
這是一種忽然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覺,讓穆岑有些不自在,她沒回答李時淵的問題,倒是顯得左顧言他的:“之前的人是四殿下?
”
李時淵嗯了聲,沒否認穆岑的猜測。
而後李時淵拿出藥膏,很自然的給穆岑脖頸的傷口上著藥,冰涼的牙膏傳來的時候,穆岑忍不住嘶了一聲。
那是一種冰寒帶著舒爽的感覺。
但是穆岑不能否認,李時淵送來的東西,總是極品,明明看起來麵目可憎的疤痕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逐漸的淡化。
就連每一日都來府中檢視的何黛醫看見的時候都不免嘖嘖稱奇。
穆岑解釋就顯得簡單的多,因為年少,所以複原的快,何黛醫倒是也沒說什麼。
“多謝。”穆岑的口氣並不熱絡,隻是淡淡的道了謝。
甚至所有的過程,穆岑都沒開口再多問宜居,李時淵好似也習慣了穆岑的冷淡,對這樣的情況並沒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。
他仔細的給穆岑上完藥,這纔看著穆岑,口氣有些冷淡:“穆岑,你有九條命,都不夠你現在這麼玩。”
穆岑低著頭,沒應聲。
李時淵直接捏著穆岑的下巴,半強迫的讓穆岑看向了自己:“明知道穆戰天懷疑你,你還在這個時候離開落雪樓去南樓,你以為
你走的很快,還是覺得你可以飛天遁地,或者再製造出幻象?”
李時淵的每一個字都犀利無比。
穆岑找不到反駁的話,加上嗓子兵不舒服,最終就幹脆保持了沉默。
“今日若不是本王恰好出現在這裏,你可知道結果?”李時淵冷笑一聲,而後鬆開穆岑。
結果穆岑卻很淡定的開口:“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時淵是真的給氣笑了。
被穆岑的無畏給氣笑了。
他沒再理會穆岑,就隻是這麼冷淡的看著穆岑,而後李時淵就站起身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落雪樓,把穆岑一個人留著了樓內。
穆岑也沒說話。
但是對李時淵的瞭解,穆岑很清楚,李時淵生氣了。
穆岑更沒解釋的意思。她和李時淵也不是需要解釋的關係。他們不過就是利益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