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們殺戮之都的寓言牆上不是留有那樣的訓示麼?殺神降臨,地獄災難,前幾次,每一次殺神出現,都是攪得殺戮之都損傷慘重。”
“如果這次真的又來,我怕……”
殺戮之王沉聲道:
“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,你不知道的是,不隻是夢魘王有殺神背景,那個已經獲得了七十幾勝的地獄使者也同樣如此。”
“她是武魂殿的聖女,如果不是如此,你以為我會允許她一直存在麼?”
“偉大的王,要不這樣如何?我們安排地獄使者麵對夢魘王,他們要是……”
話音未落,兩道血紅色的光芒已經從殺戮之王眼中噴吐而出,周圍的空氣明顯變得粘稠起來。
濃重的血腥味兒四散紛飛,那冰冷女聲頓時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利慘叫,角落處,一具浮凸有致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。
“不要以為我寵愛你就能隨便亂說話,通過了地獄路,殺神隨時都可以回歸殺戮之都。”
“地獄殺戮場的規矩,是擁有五十以上勝場的墮落者不會在同一場比賽中相遇,如果被那位殺神知道這樣的情況。”
“對於地獄之都,才真正是毀滅性的災難,在他們的殺神領域中,任何魂師都可以恢複魂技的使用,否則,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對他們妥協麼?”
血紅色的目光在空中飄蕩,殺戮之王喃喃的自語道:
“我隻是希望,在正常情況下,他們無法堅持到百場,更無法通過地獄路。”
“否則,武魂殿的出麵,恐怕殺戮之都的劫難也將到來了。”
大手揮動,一股濃鬱的暗紅色液體從他麵前飛出,在那黑暗之中,他麵前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血池,裏麵都是粘稠的鮮血。
張口將鮮血吞如腹中,在那黯淡的光芒中,隱約露出了兩隻獠牙。
時間在等待和修煉中度過,盤膝坐在自己居住的小屋中,雲楓全身不斷傳來一陣陣冰冷的寒意。
龐大的殺氣時刻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著,也影響著他。
來到這裏已經接近兩年的時間了,距離地獄殺戮場冠軍的頭銜,隻差最後一場比賽。
但是,雲楓卻發現,這些殺意在不斷的影響著自己的心智。
似乎想要摧毀自己的心智。
兩年時間,死在他手中的墮落者何止上千,盡管那些人本就都是邪惡、墮落之輩。
但是,沒殺掉一個人,雲楓都會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殺氣激增幾分。
而這些殺氣也在無形中不斷地影響著他。
之所以消耗了兩年的時間,才逐漸接近了最後的百勝,除了參賽人數的問題之外。
更大的問題來源於雲楓自己。
不斷上升的殺氣剛開始還沒有什麼,但當雲楓在這裏殺戮過百人之後,他就發現,這些殺氣開始影響他自身的心誌了。
剛開始的時候,隻是偶爾會流露出嗜血的情緒,可隨著時間延長,殺戮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明顯。
仿佛看到任何生物都想將其誅殺似的。
隨手殺個人,就像碾死隻螞蟻那麼簡單。
所以,雲楓除了參加比賽之外,他修煉的主要方向已經不是提高自身實力,而是壓製越來越強盛的殺氣。
不過因為自身的意誌,已經超出殺念太多,對自身的掌控力更強。
才沒有被那殺戮的念頭所控製。
同時,雲楓也將比賽時的殺戮當成了發泄的途徑。
當然阿銀的存在,也讓雲楓壓力小了很多。
直到不久前,當雲楓完成九十九場地獄殺戮場的比賽後,他隱隱感覺到,自己快要克製不住體內的殺氣了。
同時,他也明白了為什麼胡列娜早就已經達到了九十九場勝利,遲遲不進行第一百場比賽的原因。
在這殺戮之都,用殺人盈野來形容他們兩人毫不為過。
也正因為這兩年他們的崛起,現在敢於在地獄殺戮場參加比賽的墮落者也變得越來越少。
更多人選擇用以前積蓄的場次生存,比賽場次用盡的,也都以貢獻鮮血的方式存活。
畢竟,和理科就死相比,苟延殘喘絕對是大多數人的選擇。
砰砰的砸門聲突然從外麵響起,雲楓壓抑的殺氣幾乎一瞬間就提升了起來,不大的小屋內頓時冰冷凝聚,在殺氣的壓迫下,凝重的氣息彌漫而出。
血腥的味道無形中從雲楓身上釋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