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上河村人叫了好幾年的“龍傻子”,更有甚者辱罵嘲笑,諸如陳二狗之流。要說龍根心裏沒點兒怨恨,那是假話。
此一時彼一時,現在一個村兒的婆娘差不離讓自己日完了,男人死的死,廢的廢,自己還有啥怨恨的?
龍根琢磨了一下,得好好跟表嬸兒商量商量,加快果園種植,擴大王八養殖規模,山莊、旅社加速建設,所需的勞動力優先從本村錄用,讓大夥兒在家門口掙錢,也省得受背井離鄉之苦,並且挑選年輕,有潛力,忠厚老實的人,組織集中培訓!
“媽的,也算老子日了你們,付了錢!鄉親們,我能幫的,就到這兒了。咱們下回再日!”
轉眼到了正月初八,何靜文得上班了,龍根前後思索,經過眾位婆娘投票決定,小混蛋還是當官兒的好。
小混蛋邪惡無恥,然而在管理、領導決策等方麵有著出色的天賦,短短大半年,上河村的日新月異的變化便是例子,沈麗娟牽頭,很多辦法,點子卻是龍根腦子裏挖出來的。
“成,那我就去鄉上當男秘了啊,嘿嘿。”龍根苦笑道。
秘書,伺候人的活兒,自己還真幹不來,幸好隻是去掛個牌子,混點兒資歷。不過,何靜文說了,為了以後能夠走的更遠,最好能去黨校培訓一段日子,至於大學學歷,花點兒錢弄一個就是了。
黨校培訓,說到底跟混大學資歷沒啥區別,折騰來折騰去,最重要的還是一張紙。何靜文自然有辦法搞到這張紙,可何靜文卻說:
“進入這個圈子,得了解這個圈子,有時候為自己編織一張龐大的關係網,往往比做大官兒更有效!”
龍根沒反駁,“一個籬笆三個樁,一個好漢三個幫,”這個社會靠的便是關係,好比自己一樣。
剛到柳河鄉認識誰啊?現在老多了,派出所有人,富豪榜有人,黑道上有人,大到一鄉之長,小到賣避.孕.套的,當小姐的,哪條道上的人不認識啊?
不過,幾個婆娘也擔心,搞關係搞關係,小混蛋跟男人不來電,倒是很有女人緣,別出去一趟又帶回一群婆娘!
擔心歸擔心,為了小混蛋的前程,也隻得由他去了。
所以,龍根到慶元縣黨校學習去了,臨走前,眾人商量好了,半月回來一次,家裏事兒多,關鍵婆娘多,一個婆娘整半個小時都得忙活大半天,一來一去小汽車當飛碟開也攆不上啊?
“那家裏就交給你們了啊。”帶著何靜文開的介紹信,同婆娘們一一道別,獨自一人走上了赴縣城的路。
褲襠夾著大家夥,走哪兒都不怕,美中不足的是,沒有婆娘隨行,難免顯得有些枯燥!
“可惜了,陳可早走了兩天,不然咱們一路開車,一路搖去縣城,多爽快啊!”龍根握著方向盤,盤算道:“縣城裏就陳可一個婆娘,這哪兒夠啊?不行,還得發展幾個鐵杆兒炮友去!”
“嗯,最好再把副縣長給日了,再日縣委書記,老子挨個挨個日!奶.奶.的,看誰升官能有老子快?”
願望是美好的,現實是殘酷的,後來小混蛋才知道,這一屆的領導班子大多是雄性,女的鳳毛麟角,偶有一個兩個,卻也老得快掉牙了。
慶元縣,西北貧窮縣城之一,身處窮山惡水之間,偏僻,荒涼,閉塞的代言。即便如此,卻也比柳河鄉、上河村大太多了。
龍根到慶元縣的時候,已經下午三點了,找了家麵館兒,隨便對付了一下,問清了黨校地址,駕車狂奔而去,貌似,今天是報道的最後一天了,再不去,得等到下半年去了!
“麻批的,到底是黨校,氣勢恢宏,建得跟皇宮似的!”龍根嘀咕了一句,向門衛出示了證件,按路引將車駛入停車場,立馬傻眼了。
媽的,還以為自己一破秘書開輛高爾夫有些張揚了,張揚個屁!敢情自己是最沒用的一個,豐田、本田、尼桑擺了一長牌,最次的一輛寶來!
“誰要再敢說慶元縣窮,老子跟他拚命!媽那個吧子的,這是窮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?”龍根低聲罵了兩句,下車報道去了。
一晃三點半快四點了,趕緊問路,往三樓跑去,門牌上寫著“培訓生報到處”,龍根進去了。
報到處沒啥人,辦公桌前就一個婆娘守著,桌上放著一台電腦,龍根瞟了一眼,偷菜呢,大黃瓜摘了好幾根兒,晚上回家正好用上。
“咦,這婆娘不賴嘛,模樣俊俏,雙.峰飽滿....”龍根摸著下巴,打量著那婆娘,暗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