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表情讓女孩掩嘴竊笑了一下,但閉口不語。
“噢,不好意思,我不是接待法律係新生的,是接待中文係新生的。”
女孩又是一臉迷惑,他苦笑一下:“噢,搞錯了,我本來是接待法律係新生的,可是……”
還沒說完,身後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他是頂替我的,我有事走開了一會兒。”原來是陳天堯。
這早不來,晚不來,偏偏這時候來。而一向在全學園女生麵前鎮定自若,談吐儒雅的自己。當下,舌頭不知怎麼變得如此僵硬,不聽使喚,迂笨不堪。唉!真是丟人現眼。
女孩點了點頭,這才理解剛才那位學長的話了。
陳天堯不意間瞟了女孩一眼,正要坐在汪亞倫剛讓出的位置上時,英眉頓時挑高幾超雙目一亮,重新打量了眼前這個藍衣女孩。同時女孩也向外露出淺淺的一笑,表示對學長的尊重。
連一向愛開玩笑,沒個正經的陳天堯也呆了一下。
眼前的她不像其他新生,炫服靚妝,而是一條簡單的單色棉布裙,正好包裹著她清瘦修長的身材,冰清玉潔,樸實無華,古老的神秘與時代感念於一身,渾身散發出一種貴族氣派。
“學長,現在不會有錯了吧?”她看了看邊上的汪亞倫,又回看了陳天堯一眼:“我叫秦子凝,是中文係的新生。”聲音柔和悅耳。
“是,對的。”陳天堯輕輕點點頭,然後努力的把他那張漂亮的臉龐靠近她一點,企圖要電昏她。
照理說,要是其他女生應該已經昏倒,可是不知為什麼,她除了有一點點的續之外,卻一絲像要昏倒的感覺也沒有。
一切手續辦完後。
微微斜睨吊眼梢的大眼睛嫣然一笑:“謝謝陳天堯學長。”說完,回身舉步,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。
陳天堯驚愕:“等等,秦子凝,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。”
秦子凝回眸一笑,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,沒有言語,隻有動作,看來她的手部動作很豐富。陳天堯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,噢,原來是胸前的牌子出賣了自己。唉!為什麼平日裏有天沒日的陳天堯也會在一個學妹麵前出醜?他從沒這麼糗過,麵子有那麼一點掛不住。但想起她那文雅秀美的容顏,很快把這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。
為什麼她的舉止總帶有一種貴族氣質呢?還有她那天使般真誠無華的笑容呢?這是陳天堯和汪亞倫同時感受到的。
“喂,兩位美麗的王子殿下,你們的公主已經走遠了,你們不會真的被這女生迷住了吧?我怎麼看女人都一樣呢?”在一旁的司澤一偷笑的問道,一隻手不斷的轉動著手中的水筆。
汪亞倫被司澤一這麼一說,馬上把欲飛出軀體的魂魄收了回來,他不在意司澤一的調侃,隔著陳天堯瞄了他一眼,不由得反唇相稽道:“陳天堯說得沒錯,你長年受家裏四個女人的壓迫太久了,所以每個女人在你眼中都變成巫婆。”
司澤一不以為然的揚唇一笑:“先不說我,還是先說說你們兩個,全校最漂亮的兩位學長,連正眼都不瞧人家女生一眼,今天卻被一個新生迷住,以後啊!有的是好戲看咯。”他看了看手中的水筆:“不過,這女孩長得挺清純可愛的,沒想到你們也經不起容貌的。”
陳天堯瞅了司澤一一眼,淺淺一笑:“我說司澤一,女人似花,男人像蝶,花愈香則蝶愈盛,花愈豔則蝶愈狂。蝶戀花乃千年不變的真理,男人不在乎女人容貌?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蝶戀草的呢?”
在一旁的汪亞倫含笑著搖了,再也不和他們扛嘴了,雙手開始整理桌上的資料。
突然,女孩那清瘦修長的身影,從骨子裏透出那份高貴優雅的氣質,如一粒石子墜入他那從未打開過的心門,泛起一陣陣微微的漣漪。
秦子凝,一個他第一次見到就心動的女孩,一個他第一次聽到就銘記於心的名字。突然他有點失落的苦笑一下,現在的女孩二十歲早就摟著男友的腰滿大街閑逛了,何況是這麼一位清新雋永的女孩,唉!別做春情大夢了。但內心深處多麼希望她名花無主啊!而這朵名花會不會為他而開呢?他不相信一見鍾情的愛情,至少在那個女孩還沒出現的前一秒,他堅信這一點,但在她出現後,徹底的粉碎了他的觀念。
從此,世間多了一個愛做夢的男孩;多了一段美麗的童話,多了一個苦澀而甜蜜的愛情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