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立刻撲過去:「我要喝!」

龍又把玻璃杯移開了一點,戴文還是急切地追上去,所以塔索壞笑著喝了一口之後,戴文果然撲上去親龍,親吻間淡白色的牛奶順著他的嘴角跌落在了地上。

「又要打掃。」龍低聲嘀咕,低頭把戴文唇角的奶全舔幹淨了。

「別親我。」教皇喝到牛奶就不再管塔索,轉身重新坐回桌邊,安安靜靜地啃著麵包片,時不時咬一口煎雞蛋。

龍忍不住摟著他,雙手四處點火,戴文不為所動,彷彿感受不到似的把麵包全吃完才從塔索腿間爬下來,擦著手不屑地望著龍:「你怎麼一直這樣?」

龍和千百萬年前一樣粘人。

戴文從教皇那裏拿到聖劍以後並沒有立刻下決心殺死塔索,他走出教堂的剎那就清醒了,那種被光明洗禮的感覺蕩然無存,僅剩寂寞孤獨的苦楚。然後他看見了龍,變小的塔索在床上趴著曬太陽,聽見他的腳步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,摸索著飛到戴文肩頭,撓著他的耳朵繼續睡覺。

「你感受不到嗎?」祭祀把聖劍舉了起來,「這是教皇的聖劍。」

塔索眯著眼睛鑽進了戴文的衣領,兩隻小爪子抱著他的脖子,整個身子都吊在他的胸口:「難受。」

戴文把聖劍扔到了床邊,繼而把塔索從衣服裏扯了出來。

龍清醒了些,化身為人坐在床邊揉了揉頭髮,然後試探著碰了碰聖劍,指甲立刻被燒焦了一小塊。塔索還沒感覺到什麼,戴文的心卻瞬間抽緊了。

「你很想當教皇嗎?」龍避開聖劍躺在了床上。

「為什麼不?」戴文也走到了床邊,握住劍柄用劍尖指著塔索的胸口,「隻要殺了你,我就是教皇。」

龍胸口的皮膚瞬間被光明的力量灼傷,泛起帶著焦黑的紅,戴文手上的劍「咣當」一聲跌落在地上,他倒在龍的懷裏摟住了龍的腰:「知道嗎?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。」

塔索仰躺在床上,用力抱住懷裏的祭祀:「知道知道,我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燒成灰。」

「你辦不到。」戴文篤定地抬起頭。

龍眯著眼睛湊到他麵前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唇角:「彼此彼此。」

但凡事總有意外。

「你在想什麼呢?」塔索站在戴文麵前不滿地抱怨,「我已經看了你快十分鍾了,你竟然沒注意到我?」

戴文從回憶中抽身,忽然問龍:「你能不能變小一點?」

「變小了就不能抱你。」塔索雖然不太願意,但還是變成了一條小龍飛到了教皇腦袋上,憤憤地咬著他的頭髮發脾氣,「也不能親你。」

戴文頂著塔索回到了臥室,然後拎著龍的尾巴尖把他甩到了床上。塔索在床單上翻了個跟頭,繼而憤怒地衝回戴文身邊,用鋒利的爪子扯開他的衣領飛速地鑽了進去,抱著紅腫的乳粒大口吮吸,把戴文吸得也來了脾氣。

很快他們就在床上扭打成一團,龍重新變回人形,終於把氣喘籲籲的戴文壓在了身下。

「你有什麼毛病?」龍咬牙切齒地問。

戴文的臉頰微醺,額上滲出了幾滴汗:「你不應該對我這麼好。」

塔索莫名其妙地親了他一口:「為什麼?」

戴文聞言,神情轉瞬黯淡,咬唇沈默半晌才啞著嗓子回答:「因為我殺死過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