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一發溫柔的大肚play
14.
龍最先發現阿諾身體裏有了另一個生命，是他的血脈。
阿諾披著他尋來的白色長袍，與幾條小醜魚躲在珊瑚後玩捉迷藏。雅各布走過去把他的祭品從鮮紅的珊瑚裏撈出來，魚群一哄而散。
雅各布摸著阿諾平坦的小腹，無法想象那裏有剛萌發的生命。
人類真是神奇的生物，他想。
阿諾被他摸得臉紅，勾著龍的脖子亂動：「怎麼了？」
雅各布罕見的不知如何開口，阿諾等了一會兒，又好奇地問了一遍。
「你……」龍遲疑了，「你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嗎？」
阿諾搖頭，注意力轉移到珊瑚後的小醜魚身上。雅各布覺得那隻是一粒生命的星星火種，太過於渺小還未影響到阿諾。
然而晚些時候龍就感受到了影響。
阿諾主動親吻他，在他懷裏脫下長袍，柔軟滑膩的身子貼著雅各布，自然而然地與他親近。
龍不敢碰男孩，尷尬地摟住阿諾的腰。
阿諾像是被嚇到，愣愣地注視著雅各布。
「有點累。」龍睜眼說瞎話。
他的祭品委屈地縮成小小一團，「哦」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。雅各布湊過去舔了舔，嚐到了淚水的味道。
龍立刻後悔了，把阿諾緊緊摟在懷裏親吻他裸露的皮膚。
阿諾的腿便勾上了雅各布的腰。
龍再一次停下，在祭品受傷的目光裏移開了視線。
阿諾哇的一聲哭出來，把雅各布從身上推開，哭哭啼啼往洞外跑。龍當然不會允許他這麼做，拽著阿諾的手腕將他鎖在懷裏。
「你不喜歡我了嗎？」阿諾哭得傷心。
雅各布擦掉他臉頰邊的淚水：「喜歡。」
阿諾眼裏又湧出很多淚，仰起頭注視著龍：「真的？」
「真的。」
祭品抽了一下鼻子，安安靜靜靠在雅各布懷裏思考：「……我，懷孕了嗎？」
龍在心裏贊美人類的聰慧。
阿諾見他沈默，便知道自己猜對了，摟著雅各布的脖子跳起來親他，細軟的舌火急火燎地與龍糾纏，吻如蜂蜜般甘甜。
阿諾黏著雅各布，青澀的親吻取悅了惡龍，然後他不由自主感慨：「這樣瑞文小鎮再也不會幹旱了！」
龍眼底翻滾起怒火，翻身將祭品壓在身下，奪取了吻的主動權，在阿諾的口腔肆意掠奪。
阿諾被親得滿麵通紅，津液順著嘴角跌落。
龍捏著他小巧的下巴，金色的眼睛熊熊燃燒：「我喜歡你。」
阿諾覺得龍在生氣，生氣裏還夾著一點點隱忍的委屈，不由對自己先前的話感到抱歉，於是他輕聲說著「對不起」，然後對著雅各布微笑：「我也喜歡你。」
龍心滿意足地親了他一口。
往後的一個月便大抵如此，阿諾長時間膩在雅各布身邊相安無事，隻是第二個月到來的時候，他開始頻繁地幹嘔，龍心急如焚，圍著他團團轉，倒是阿諾很冷靜，拽著雅各布的手虛弱地微笑：「人類就是這樣啊……」
「很脆弱。」龍撫摸阿諾蒼白的臉頰。
「和龍比起來很脆弱。」
雅各布將阿諾抱在懷裏，揉著他酸軟的腰。
阿諾覺得冷，縮在龍懷裏撒嬌，雅各布捨棄了人形，將小小的祭品圈在翅膀下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身上。
「雅各布，我喜歡你鱗片的顏色。」阿諾捧著肚子在龍的羽翼下挪動，「很漂亮。」
雅各布的尾巴虞悅地搖晃起來。
然後是第三個月，阿諾的小腹明顯鼓起，他總是在睡覺，臉色蒼白到透明，龍又開始焦慮，守在他身邊寸步不離。
阿諾清醒的時候很少，但醒了就在雅各布懷裏黏糊糊地親吻，龍都不敢用力摟緊他的腰，手足無措地任由祭品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，然後等阿諾疲倦地睡去才小心翼翼地貼近他的小腹，聽微弱的生命律動。
龍實在是擔心極了，趁阿諾睡著用爪子畫了一個陣法，聯繫千萬年未曾見麵的故友。
陣法微微發亮，投影出一條紫色的龍。
那是另一片海的霸主海因斯。
雅各布比比畫畫告訴他自己的祭品懷孕了。
巨大的紫龍在投影裏打了個哈欠：「別刺激單身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