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儀皺了一下眉,佯裝為難的樣子,“如同我不同意呢?”
“你沒有選擇的權利。”顧行川猛的一個翻身,宋儀整個人被壓在了逼仄的單人沙發上,動憚不得,顧行川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臉上,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權利,“你隻有叫我快一點和狠一點的權利。”
宋儀伸長手臂扭了暈黃的落地燈,屋子裏光線一瞬間黯淡,顧行川的輪廓如同渡了一圈柔光,“你可不準說謊。”
製服的扣子扣的緊,顧行川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解著,像拆封一件精致的禮物,“不會。”
氣氛漸入佳境,周圍的氣溫跟著一起升騰,唇齒相依,彼此的氣息纏繞在一起,沙發上墊的薄毯亂成一片褶皺。
宋儀小口的呼吸著,全身上下隻剩下外套鬆垮的披在肩膀上,“溫柔一點。”
“你可不喜歡我溫柔。”顧行川用力咬了他微隆的下顎。
宋儀耳朵尖尖一燙,咬了咬下嘴唇,“今天溫柔一點,我想試試溫柔的你。”
顧行川頗為意外的看他一眼,低低一笑,“這個要求滿足你。”
就在隻差臨門一腳的時刻,身後傳來一聲稚嫩的“爸爸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人大眼瞪小眼,宋儀臉上的紅愈發的重,硬著頭皮轉過頭,小瓶蓋抱著毛茸茸的絲絨小熊,一手揉著眼睛,茫然的看著兩個人。
顧行川係上褲子係帶,從宋儀身上坐起來,皺眉看了一眼小瓶蓋,“你幹什麽?”
“我想和爸爸還有daddy一起睡。”小瓶蓋感小聲說,覺到爸爸不高興,但又不知道為什麽。
顧行川冷著臉,轉身大步往浴室裏走去,“不敲門不準進爸爸的臥室。
小瓶蓋撅著屁股爬上了床,快速的鑽到了被窩裏,隻露出一雙眼睛在被子外麵,看著顧行川微微彎腰,像是在忍著什麽一樣,大大的眼睛閃爍著疑惑,“爸爸你不舒服嗎?”
顧行川沒理他這個問題,進浴室裏去洗冷水澡,解決一下生理問題。
旖旎的氣氛泡了湯,宋儀也很惋惜,但是孩子還是得哄,坐到了床邊,輕咳一聲,“進爸爸和daddy的房間要敲門,我們要做一個有禮貌的小朋友,好不好?”
小瓶蓋點點頭,抱住了宋儀的胳膊,腦袋順勢枕在宋儀的手背上,“daddy,我還要聽你講小老虎的故事。”
宋儀摸了摸他手感Q彈的小臉,心中的情緒好了不少,自己生的就得負責,“好,從前有一片森林……”
顧行川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居家服,一家三口躺在大大的床上,小瓶蓋擠在兩人中間,左手拉著宋儀,右手拉著顧行川,和一個小吉祥物一樣。
房間裏沒有開燈,小瓶蓋白天睡了很久,現在睡不著了,精力充沛的纏著兩個人,“爸爸,為什麽天會黑?”
“因為地球自轉,光是通過直線傳播的,太陽的光照不到的時候天就黑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daddy,為什麽會下雨?”
“因為啊……天上的小公主丟了心愛的玩具,她一流眼淚,天上就會下雨。”
“爸爸,月亮上有沒有嫦娥?”
“扯淡,根本沒有嫦娥,月球上隻有阿波羅號。”
“daddy,兔子的耳朵為什麽這麽長?”
“因為小兔子的媽媽總喜歡揪它的耳朵,揪啊揪啊,它的耳朵就越來越長,再也長不回去了~”
“爸爸,為什麽魚不能上樹?”
“因為魚生活在水中,上樹它就死了。”
“daddy,天上的星星能數的清嗎?”
“能呀。”宋儀摟住了他的小肩膀,看著窗外幽藍的星空,輕聲說:“daddy來給你數,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…”
直到小瓶蓋的呼吸漸漸綿長,睡的和小豬一樣。
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,到了隔壁顧行川的書房,愉快的彼此成長了幾回,總算以解相思之苦。
宋儀披著外套,全身癱軟的趴在桌上,臉色潮紅,像魚吐泡泡一樣呼吸著,顧行川坐在桌上,兩條修長結實大長腿撐在地上,神清氣爽,可算是滿意了。
宋儀回過點勁來,捏了捏自己的臉,這次顧行川弄的挺狠,一看就是憋慘了,“我把半年內的檔期全推了,打算好好陪你和小瓶蓋。”
“這次我的名字在前麵了?”顧行川抱著手臂,挑了挑眉。
宋儀看了他一眼,無奈的歎了一口氣,“你連自己兒子的醋也要吃?”
顧行川輕哼一聲,別過了臉,硬邦邦的問道:“你愛我多一點,還是愛他多一點?”
宋儀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,伸出手臂,潮濕的手心握住了顧行川的手,“一樣多,你們對我一樣的重要。”
顧行川不太滿意這個答案,清晰的吐出兩字,“敷衍。”
宋儀無聲的笑了笑,慢慢的說道:“小瓶蓋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,他借助我們來到這個世界,不屬於我們任何人,但我們屬於彼此,這一點是他比不了的。”
顧行川勉強滿意的點頭,低頭碰了碰他的額頭,“比起他,你對我更重要。”
宋儀眨了眨眼睛,抬頭近距離看著他,“為什麽。”
顧行川理直氣壯,“我和他認識三年,和你認識十二年,你永遠比他重要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家裏出了點事兒,前幾天比較忙,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