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節 峽穀絕地(1 / 2)

隨著身子的墜空感,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,隻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,寒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我,有溫度的身子在我背後,給我了莫大的安慰,讓恐怖感減少到了最低。

就在我在黑暗中絕望時,黑暗突然消失了,眼前出現一陣朦朧的光點,不過還沒有等我看清,身體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,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我和寒掉入了水中。

跟傑少當陪練的悲慘遭遇在這裏變成了一個幸運經曆,就在身體入水的那一刻,我深吸了一口氣,迅速,我們掉入了水底,這片水裏有著許多通體透明發光的東西在飄浮著,似水母、似蘑菇。

寒的手漸漸鬆開了,我轉身反把他抱住,腳一踩水底,順了水的浮力作用浮出了水麵。

與此同時,咚的一聲巨響,上麵掉下來一個沉重的東西,落在水邊,濺起的水花打在我們的頭上。

當我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看到眼前的世界,頓時驚呆了——眼前有無數我剛在水裏晃眼看到的那種酷似水母的東西飄浮著。它們的身體幾乎是透明的,頭上頂著一個蘑菇頭,下麵的傘把上有著一對眼睛,好奇的打量著我們,傘把下還有著一些長長的根須。

這些水母樣的東西發出明亮的熒光,因為它們數量眾多,把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照得清清楚楚。

這是個天然的大峽穀,我們墜落下來的距離深不可測,左手邊的懸崖上有大股的水傾瀉了下來,在峽穀中間聚流成河,我們掉入的地方恰好是水最深的地方。

在峽穀的地麵上、河水的淺灘上,鋪滿了枯骨殘骸、中間插曲有些金屬類東西,比如馬鞍、酒樽、碗等。大都金光閃鑠,好像黃金做的。我扶了寒上了岸,用腳踹開那些枯骨,收拾出一個地來,放他坐下來。

“三少爺,這是什麼地方?”我的聲音在峽穀裏悶悶作響。

寒拿起地上的枯骨仔細查看,搖了搖頭。

三天打魚二天曬網的學醫經曆,讓我不用拿,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枯骨中有人也有牛、羊、馬等牲畜的。

之所以一眼可以分清,是因為畜生骨骸大都散在的扔在河兩邊,而靠了崖邊的幾乎就都是或臥或坐或互相摟抱的人骨。在離了我們不遠的地方,有一個不知何材質製作的袋子,竟是抵住了時光的衝襲,保持得完好無損,裏麵鼓鼓的裝著一大袋東西,寒一腳踹了過去,袋子頓時化為片片碎塊,瞬間再化為了烏有,一大堆金珠玉器散落了出來。

“我們發財了!”我兩眼放光的望著那堆珍奇寶貝。

“是啊,”寒冷笑一聲道,“以前這些人也是發了財的。”

抬頭見上麵黑得深不到底,四麵都是絕壁懸崖,我的腦袋搭拉了下來。河岸邊有個口袋,竟是那個張叔臨死前踢進石室的。張叔那個時候還想到這個包,想來這個包裏定是有重要的東西在裏麵。

我走過去打開,隻見裏麵的東西不多,就幾瓶礦泉水,幾把短槍,一把小獵刀、一些壓縮餅幹和一些繃帶藥品。

“這是應激包。”我拿了一瓶水給寒,“我先看看你傷到那裏了吧。”

“不用了,”寒喝了一口水,望著流水下來的懸崖道,“你不說了嗎,反正我要死了。”

“那個,咳,”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我胡說的,其實這境地,我們都快死了,不是嗎?”

不是我要撒謊,寒的情況,我真不太好說,他頭頂上是也有一圈黑色的霧,但那霧極淡,我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,而且那霧極像一個倦縮成一團的嬰兒,我懷疑他是被鬼纏身了吧。事實上,在我進入葉宅的第一天,我看到葉家的每個男人頭上都有這麼一個東西,但實際情況是他們這些年來不都活得好好的嗎?

“但是很多人都說我要死了。”寒淡淡的說。

“那是因為你病了。”我固執的說,“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,你會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