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罪了那個危險的男人之後可能會死,可得罪了慕夜安現在就會死。

這兩天短暫的相處,已經讓他們看清楚了這位大佬的性格和脾氣,在他說一的時候,若是有人敢說二,那麽他會直接讓其他人再也說不出二來。

他就是一個蠻橫無理的□□者,不允許有任何人反駁他。

空氣再一次死寂了下來,死寂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
有玩家在沉默了一會兒後,轉身直接離開了,其他玩家看著走遠的玩家,臉上露出了遲疑和猶豫,最終紛紛跟了上去。

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?

他們跟著慕夜安和方清遠本就是為了加大自己的生存率,可現在明顯是在往死路上走,還不如自己單獨離開。

之前在田埂上是短發女孩拉了戴眼鏡的男玩家一把,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命,他看著還呆住的短發女孩,走時拉了她一把,“走吧。”

短發女孩咬了咬下唇,她回頭看了一眼少年,最終還是跟著玩家們走了。

慕夜安也沒有阻攔,或者說從頭到尾就不是他在跟著這群人,而是這群人在跟著他。

無限恐怖遊戲裏,弱者總是會下意識依賴強者,以企圖得到線索和保護,隻可惜他可不是會保護弱者的人。

玩家們全部離開了,就隻剩下慕夜安和阮清兩人了,風緩緩吹過阮清的散發,揚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,卻怎麽也吹不散他眼底的害怕和恐懼。

他的額頭浸出細汗,幾鋝頭髮粘濕在了臉上,漂亮的眸子裏也蓄滿了淚水,仿佛下一秒就會順著眼角滑落。

但他似乎連哭都不敢,生怕男人會直接殺了他。

慕夜安掃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人,朝著大樹走去,拔下了插入樹中的小刀。

阮清看著轉動著小刀的男人,漂亮的眸子裏帶著不安和害怕,下意識想要站起來逃跑。

然而他此刻渾身發軟,根本沒有力氣逃,就算是有力氣,他也無法從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手中逃脫。

男人離的越來越近,手中轉動的刀尖銳無比,阮清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害怕,他臉色煞白,顫抖著開口,連聲音都帶著哭腔。

“別殺我……”

“嗯?”慕夜安手中的小刀微頓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人。

“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。”

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光全部擋住,帶著強大的壓迫感,也危險至極。

阮清強忍住眼底的淚水,一臉顫顫巍巍的開口,“我……我很有用的,我對苗家村很熟,可以幫你們帶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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