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但他那點力氣根本抽不回來,他隻能小聲的開口,“……搬東西,搬的。”

阮清手裏拿著很多東西,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過去。

但這些東西為誰而搬苗辭遇很清楚,他神色微微暗了暗,最終還是從兜裏拿出了藥,倒在了阮清的傷口處,語氣很冷的開口。

“不要受傷。”

苗辭遇邊擦藥,邊低聲解釋,“血會引來蠱蟲,也會引起蠱蟲躁動,到時候田裏的藥材會壓製不住。”

苗辭遇的聲音雖然依舊很冷,但擦藥的動作卻是溫柔極了,冰涼的觸感在阮清的手心滑過,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癢意,讓阮清的手微微顫了顫。

大概是怕阮清不夠重視,苗辭遇說著停頓了一下,吐出兩個字,“會死。”

蠱蟲躁動,不死不休。

苗家村就是蠱蟲的基地,沒人能攔住數以萬計的蠱蟲躁動,哪怕是他和苗林淵也不能。

隻要蠱蟲聞到活人的鮮血,必將會被啃噬殆盡,直至什麽也不剩下。

也多虧了這人手心隻是破皮,但凡浸出了一絲血跡,跑到田邊去就是找死。

苗辭遇看似冷靜,實則擦藥的指尖都在微不可查的顫抖,因為他本就在擦藥才沒有顯露出分毫。

那是在後怕,害怕剛剛出現任何的意外。

實際上在苗辭遇提到會引來蠱蟲時,阮清的臉色就白了,眼底也浮現出了恐懼和害怕,他結結巴巴的開口,“那,那我這個傷口,怎麽辦?”

傷口並不嚴重,去過了田裏也沒有引起蠱蟲的躁動,顯然沒什麽大礙,但苗辭遇還是放心不下來,他塗完藥將藥瓶塞到了阮清的手中。

“一天三次,這兩天別靠近任何田地。”

阮清攥緊了手中藥瓶,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,還帶著無比的慎重。

那模樣就像是聽話乖巧的小朋友被交代了什麽重要的事情,在認真的做出承諾一樣。

可這人不是什麽小朋友,這人是已經過了十八歲的大朋友了。

少年的唇形十分漂亮,大概是因為見陽光見的少,總是帶著一絲病態的淡粉色,但因為剛剛他放肆的Qi吻,淡色早已被紅潤完全取代。

紅的恍若能滴血,看上去還濕濕的,仿佛塗抹了什麽胭脂一般,在誘人Qi吻。

苗辭遇的喉嚨微微動了動,他再也忍不住的攥著阮清的手腕,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,接著捏住阮清的下巴強勢的吻了下去,動作充滿了不容拒絕。

因為苗辭遇的動作,阮清手中的東西散落一地,發出了不小的聲音,好在旁邊的大路上沒有任何人經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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