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大概是因為原主母親死亡的原因,村民們會頻繁的過來祭奠,頻繁的進進出出。

在這種情況下,他就相當於一直處於村民的監視中,什麽也做不了。

阮清視線日有所思的落在了拿出來的柴火上,柴火雖然還沒燃起來,但卻在冒著黑煙,尖端邊緣閃著點點火星。

廚房在角落裏,離原主母親的房間很遠,離靈堂也很遠,但是離他的房間卻很近,隻有一牆之隔。

原主的房間他已經翻過了,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,也沒有任何的線索,就算是……毀掉也無所謂。

村裏時不時有人去世,卻很少添新的人口,所以村裏是有很多空房間的。

隻要他的房間被毀掉,他就有理由搬出去住了,也能躲開村民那些窺探的視線。

而且村民就在院子裏,絕對不會任由火勢燒到靈堂去,自然也不會燒掉原主母親的房間,線索依舊可以回來查。

阮淡淡的垂下眸,狀似不經意間將柴火移到了旁邊易燃的雜草上,而他自己則看向了灶頭那裏。

就仿佛是他在努力想要燒火,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拿出來的柴火上還帶著火星一樣。

火星遇到柴火確實沒法瞬間燃起來,但遇到幹草卻不一樣,幹草在火星靠近時,發出了陣陣煙霧,很快就被點燃了。

然而火勢還沒燃起來,就被一盆水無情的淋下,小火苗瞬間就熄滅了。

苗辭遇將手中的盆放在旁邊,看著抬頭茫然的看著他的少年。

少年的臉上髒髒的,就像是個小花貓,再加上煙霧熏人,他漂亮的眸子濕漉漉的,看起來就有些可憐巴巴的。

而他此時精致的臉上還帶著茫然,似乎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危險的事情。

苗家村的房子都是木製的,且年代久遠,早已成為了易燃之物,一場大火足以燒盡一切。

苗辭遇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人,他微微皺了皺眉,“你連燒火都不會?”

阮清終於反應過來了,他臉上有些厭惡和不耐煩,似乎是想說‘關你什麽事’,卻又因為被人救了,最終隻是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。

顯然是不太想領苗辭遇的情。

苗辭遇看著阮清那任性又乖巧的模樣,眼神控製不住的暗了暗。

他上前一步,拉著阮清的手將人給拉了起來,自己坐在了灶前,動作利落的把柴火拿了出來,接著開始生火。

苗辭遇看起來就是一個冷漠的人,此時卻像個老媽子一樣邊生火邊講解。

“一開始不能加太多的柴火,先用易燃的幹草做火引,等火大一些再加柴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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