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。

苗辭遇壓下心底的戾氣,他垂眸看著眼前的人,淡淡的開口。

“你相親對象估計比你還弱,她能幫你下田嗎?她能幫你幹活嗎?她能養活你嗎?”

答案是不能的。

說不定娶了相親對象,還要幫對方那份也幹了,這對於原主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。

沒有了家裏頂梁柱的母親,他養活自己都困難,又何談還要再養活一個老婆,還是母親臨死前逼他相的老婆。

如果是原主站在這裏,他極有可能會妥協。

原主早就被他母親養廢了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下田務農養活自己對他來說,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。

甚至原主連飯都不會做。

阮清的表情有些難看,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掙紮和猶豫,顯然是有些難以抉擇。

畢竟要親一個男人也同樣很難。

這不單單隻是親一口的問題,而是有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,更或者是無數次,底線隻會無限製的被打破。

苗辭遇似乎也明白這一點,他沒有逼迫阮清,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,等待著阮清的選擇。

苗辭遇很高,差不多快要一米九了,高的完全將阮清的身影遮住了,從他後麵看什麽也看不見。

阮清背倚著大樹,死死抿緊了嘴唇,在猶豫了將近一分鍾後,他豁出去的閉上了眼睛,踮起腳尖朝苗辭遇的臉頰吻了上去。

然而他吻了個空,同時還聽見了什麽東西摔在水裏的聲音。

阮清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,就看見了不遠處摔在田裏的苗辭遇。

而他身邊則換了一個男人。

苗林淵收回腳,他雙手插兜的看著田裏的苗辭遇,露出了一個微笑,隻是那微笑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,“哎呀?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辭遇哥哥~你沒事吧~?”

苗林淵的聲音拖的很長,聽起來就帶著陰陽怪氣,很顯然是在譏諷苗辭遇。

苗辭遇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苗林淵,撐著身體從田裏站了起來,衣服完全被泥土染髒,就連頭髮也被濺起來的水弄濕,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。

苗辭遇摔的地方也是屬於村民種草藥的農田,負責的村民見剛種好的草藥被壓倒,完全不敢說什麽。

離得近的村民還害怕的往遠處讓了讓,生怕被兩人的怒氣波及到。

兩位監督者之間的事情,從來不是他們普通村民能介入的。

苗林淵看著麵無表情的苗辭遇嗤笑了一聲,眼底的譏諷快要溢出來了,“沒想到辭遇哥哥~這麽熱心腸呢,竟然還會幫人幹活,怎麽沒見你幫過我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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