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第一眼就發現了阮清,他走到阮清的麵前,皺了皺眉道,“你來幹什麽?”
阮清很不耐煩的開口,“沒長眼睛嗎?自己不會看啊?”
阮清的態度十分的惡劣,顯然是非常的不喜歡男人。
男人也反應過來為什麽了,他沒有生氣,在淡淡的掃了一眼阮清後,帶著村民們走向了農田。
領頭的男人名叫苗辭遇,是這次下田的帶頭人。
苗家村私有的農田很少,大半都是共有的,需要村民們共同勞作,自然也需要帶頭人。
阮清覺得很奇怪,原主的母親是村長,也依舊需要親自參與下田,但這個叫苗辭遇的卻是不需要的。
他隻需要在旁邊看著,甚至看都不用看,身份似乎比村長還要高。
可惜原主的母親自小就不喜歡原主出去玩,有時候還會限製原主出門,將原主直接鎖在家裏。
而原主也不喜歡對他冷漠的村民,就天天呆在家裏玩遊戲,極少和村民們打交道,對苗家村的事情也知之甚少。
原主完全就不像是土生土長的苗家村人,若不是原主的記憶沒有任何缺失,阮清都要懷疑原主根本不是苗家村的人了。
虛假的記憶和真實的記憶是不同的,虛假的記憶哪怕再真,那也隻是空中樓閣,禁不起任何的推敲。
但原主的記憶沒有任何的缺陷,就連很多細節也記得清清楚楚,大腦也還殘留著當時是什麽心情和反應。
原主的記憶應該沒問題。
農田很快就到了,村民們脫下鞋子,掀起褲腿和衣袖就下田了。
這次似乎是要在農田裏種一種草藥,農田因為村民下田變得混濁不堪,看不清楚裏麵有什麽,但偶爾翻動的水麵和一閃而過的黑影,都表明了水裏有什麽東西。
阮清站在田坎上,纖細的身體微僵,半天都沒下水。
哪怕是阮清努力給自己做心裏建設,也沒有太大的作用。
他似乎不止是怕鬼而已。
阮清腦海中閃過之前看到的密密麻麻的蟲子,腳就仿佛有千斤重一樣,根本就落不到水中。
那些蟲……是蚯蚓還是水蛭?
大概是阮清沉默的太久,苗辭遇看向了阮清,“怕髒?”
原主被原主的母親養的什麽也不會,又天天被自己的母親灌輸他不行的思想,久而久之最不喜歡別人看低他了。
阮清隻能像是被戳到了痛點一般,眸子裏滿是怒意的看向苗辭遇,“誰怕髒了!?少瞧不起人了!”
原主不是領頭人,沒有資格隻在旁邊看著,更何況每一位村民都被分配了區域,隻有種完了自己負責的區域,才可以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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