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整理完記憶就將直播間打開了,雖然玩家看不見和副本相關的彈幕,有時候卻可以從彈幕的多少和內容,推測出一些線索。

【老婆早上好啊!一日不見如隔三秋!才一會兒沒見我就感覺過了好幾個世界那麽久了(委屈巴巴.JPG)。】

【哎等等,玩家隻有在副本中才能開直播的吧?老婆這是一個副本通關就進入了下一個副本?這也太拚了吧?】

【嘶,苗家村副本?老婆這是什麽運氣啊,接連三個副本都是通過率低的離譜的副本。】

【太心疼老婆了,明明上一個副本受了那麽重的傷,結果都沒休息一下就進副本了,老婆很缺積分嗎?[打賞300積分]】

觀眾們見狀也開始打賞積分,幾乎佔據了直播間滿屏。

阮清將直播間開了後就沒有去管直播間,自然也沒看見積分打賞提醒,他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,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
房間內到處都是白色,院子裏也到處都掛著白綾,那是在祭奠他死去的母親。

苗家村的村民們向來冷漠,平日裏都見不到一麵,也隻有在死人時才會出現舉辦葬禮。

原主的房間在角落,從窗戶看出去正好可以看清楚整個院子,院子裏來來往往的村民,正在布置院子和靈堂。

原主母親的屍體就放在靈堂大廳,苗家村的習俗的人死後必須停靈七天,第八天才會下葬。

原主的母親是昨晚死的,第八天也就是副本的第七天,顯然這個副本極有可能與原主的母親有關。

苗家村裏嫡係血親死亡,晚輩是要披麻戴孝的,阮清拿起旁邊掛著的白布條綁在了頭上,接著走到了窗邊,隱晦的觀察著院子裏。

院子裏有兩個男人正在布置白綾,臉上皆是麵無表情,和原主記憶中的樣子沒什麽兩樣。

冷漠又詭異,光是遠遠的看著就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。

這也是原主不喜歡跟苗家村的村民一起玩的原因,就連上學也坐在最後一排,和整個苗家村都格格不入。

忽然,其中一位村民像是察覺到了什麽,直直的看向了角落裏的窗戶。

然而那裏什麽也沒有,不過窗戶是開著的。

那村民皺了皺眉,拿著手中的白綾,朝著窗戶緩緩走了過去。

走的無聲無息,就仿佛是飄過去的。

院子和窗戶離的不遠,村民很快就到了,他透過窗戶看了進去。

窗戶正對著一張床,床上正背對著窗戶這邊躺著一個人,那人蓋著被子,小小的蜷縮著床上,連腦袋都看不見。

是村長的兒子?

村民這才收回了視線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繼續做著綁白綾的工作,全程都沒有和另一位村民說一句話。

阮清全程都蜷縮在床上,沒有發出一絲聲音,被被子包裹的背影看起來單薄又弱小,就仿佛是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