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老婆到底想幹什麽啊?之前不是還騙那倆冤大頭壓製邪神嗎?這會兒怎麽又騙這倆狗男人召喚邪神啊?】

【想不明白,忽悠這兩人召喚邪神對老婆有什麽好處嗎?況且邪神不是已經被召喚了嗎?那個叫齊臨天難道也不是真的邪神?】

【我也懵了,老婆到底是想壓製還是想召喚啊?總不至於就是想看雙方打起來吧?】

阮清早已關閉了直播間彈幕,看不見任何觀眾的話,不過他也沒有心情去看觀眾的彈幕。

阮清此時精致的小臉慘白如紙,額頭浸出的細汗粘濕了散下來的頭髮,他無力的仰著頭靠著沙發,呼吸微弱到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。

咬牙堅持與林之衍交鋒,讓他連坐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,甚至連呼吸都有些費力。

不過好在那兩人沒有懷疑。

阮清當初驚訝的那一幕正是許謹言和林之衍兩人的關係,兩人並非是如原主猜想的那般,兩人之間有著某種合作。

隻是他當時太虛弱了,並沒有看到兩人的合作內容,也隻能憑借知道的情況分析和猜測。

在不清楚兩人交易內容的情況下,以許謹言的身份來和林之衍合作,幾乎是在踩著刀尖行走。

一旦露餡,他的計劃將功虧一簣。

但以許謹言的身份來誘導這兩人,是最好的選擇。

這兩人要是知道邪神沒有被真正召喚,那麽絕對會按照他給出的資料重新召喚邪神的。

一方要壓製邪神,一方要召喚邪神,這兩方一定會對上的,而且極有可能會正麵對上。

阮清垂眸看了看自己止不住顫抖的手指,指尖還縈繞著一絲黑氣。

頻繁的使用惡魔之眼的力量,已經讓他的身體吸收了不少的黑霧,再這樣下去還不等第七天,他就會被完全侵蝕,徹底喪失通關的資格。

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,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將顫抖的手隱在了鬥篷下。

這個地方離許謹言的房間太近了,他必須盡快離開。

阮清撐起身體,艱難的踢了踢腳邊,在他腳邊有一條細線,那細線從沙發底繞著邊緣的東西,延伸向了走廊那邊。

因為細線的顏色和地板相近,又是貼著其他物體邊緣的,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。

在阮清踢動細線後,細線繃緊了幾分,仿佛在傳遞著什麽消息。

一分鍾後,走廊那邊冒出了一個小腦袋,正是小男孩李以安。

李以安小心謹慎的看了看四周,在看到阮清朝他招手後,快速跑到了沙發邊,扶起阮清就艱難的往走廊深處走去。

工作人員清查時,阮清都用惡魔之眼偽裝成了客人,躲開了那幾次清查。

惡魔之眼能屏蔽一切窺探,沒有人能識破惡魔之眼的偽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