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名為興奮的情緒。
幾米的距離哪怕是走的再慢,阮清也走到了林之衍的麵前。
林之衍早在阮清繞過辦公桌走過來時,就將椅子轉的麵向了阮清的方向,他看向阮清下巴微抬,“坐。”
這一次依舊隻有一個‘坐’字,也依舊沒有座椅,但這一次誰都明白林之衍指的是坐哪兒。
阮清僵硬的站在原地,在掙紮了幾秒後,渾身僵硬的坐到了林之衍的腿上。
因為座椅兩邊是有扶手的,阮清雙腿並攏,隻虛虛的側坐在了林之衍膝蓋邊緣。
虛的幾乎重量基本沒有落到林之衍的腿上。
林之衍微微傾身,摟著阮清的纖腰,毫不客氣的將人帶入了自己了懷中。
阮清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慌亂,他下意識想要掙紮起來,但卻又似乎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,最終乖乖的靠在林之衍的胸膛上,任由林之衍摟著他。
兩人的姿勢親密的宛若情人。
林之衍看著懷裏想掙紮卻又不敢掙紮的人,心底陰暗的心思宛如野草般瘋長,讓他幾乎快要失去控製。
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,就仿佛是被人用邪術控製住了一般。
林之衍確實是有些懷疑自己被邪術控製了,但他卻根本不想要掙脫。
如果被邪術控製能像現在這般的興奮和愉悅,似乎也不是不能任由自己沉淪。
這種感覺太美妙了,就仿佛擁有了正常人的喜樂,也仿佛擁有了全世界。
而且少年現在就乖乖的坐在他的懷裏,他做什麽都可以。
林之衍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,將人徹底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。
少年的身形纖細單薄,林之衍輕鬆就將人摟住了,他的整顆心都好似被什麽東西填滿了,漲漲的,甚至好似快要溢出來了一般。
林之衍目光幽深,他抬起阮清的下巴,對上了阮清不知所措的視線,“害怕?”
阮清小小的搖了搖頭,但他眸子裏氤氳的霧氣,以及眼底的慌亂不安早就出賣了他。
他在害怕。
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。
但這份害怕反而愉悅了林之衍,因為正是少年從來沒有和誰發生過什麽,才會抗拒害怕那些事情。
少年就像是一張白紙,他可以在上麵盡情的留下色彩,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。
他會教他學會一切,教會他那些事情並不需要害怕,教會他什麽是快樂。
林之衍目光更加幽深晦暗了幾分,他捏著阮清下巴的手無意識的用力,力道大的阮清的下巴都泛起了紅意。
直到懷裏的人隱忍的痛呼聲傳來,林之衍才反應了過來,手上的力道瞬間卸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