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因為他此時無力的躺在沙發上,好似真的任由人做什麽都可以。

就比如……將剛剛被人誤會的畫麵完全實現出來。

祁奕的喉結無聲的上下動了動,他的視線落在了阮清被帽簷遮住的交界處的陰影上,接著鬼使神差的朝阮清伸出了手。

祁奕的手越來越近了,就在他快要碰到阮清的帽子時,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。

阮清握著祁奕的手,阻止了他的動作,他淡淡的看了祁奕一眼,接著直接將人給推開了,整個人給人一種冷漠又無情的感覺。

祁奕看著阮清無情的背影,目光幽深不見底,那眼神讓人光是看著就背脊發涼,好似被什麽東西死死盯上了一樣。

從陰影角落出來的冉佳看到祁奕的眼神後忍不住顫抖了一下,她無聲的張了張口,最終還是當作什麽也沒看見的移開了視線。

……

夜已經很深了,但整艘遊輪卻沒有安靜下來,這一次的清查比剛剛還要強勢霸道,就連表麵的禮貌都沒有了。

工作人員甚至不再敲門,直接用權限卡打開住戶的房門就進入房間檢查了。

這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客人們的注意,客人紛紛站在走廊上竊竊私語。

“怎麽回事?剛剛不是清查過了嗎?怎麽還要清查一遍啊?”

旁邊一男子一臉不滿的開口,“就是啊,而且這次招呼都不打一聲,太蠻橫了吧,就算我們沒有花錢,但人與人之間起碼的禮貌和尊重該有吧。”

“奇怪,明明剛剛還很禮貌的啊,現在怎麽直接闖了?”有人疑惑不已,他抬頭看向了其他客人,“你們說不會是沒找到人吧?”

旁邊的人皺了皺眉,並不讚同這個說法,“沒找到人也不應該怎麽急吧,我懷疑藏起來的偷渡者說不定真的是個殺人犯,聽說晚上的時候又有人死了,有可能就是偷渡者幹的。”

“可是,不是說那個人是死於心髒病嗎?這跟偷渡者又有什麽關係?”

“說是有心髒病你就信啊,那對方要是說是穿進了小說裏了你也信?”有人嗤笑了一聲,“我看這八成就是有恐怖分子偷渡上來了。”

阮清站在角落的陰影裏,抿著淡色的薄唇,安靜的聽著外麵客人的交談。

這種大規模的檢查,他幾乎沒有躲過去的可能性,因為這一次工作人員將整個房間都翻找遍了,哪怕是不能藏人的地方也不例外。

就連實心的沙發也拆了一遍。

那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躲過去的範疇了,起碼夏清不能,阮清也不能。

催眠終究隻是催眠,他的力量不足以改寫別人的大腦和認知,不可能真正的做到瞞天過海。

冉佳和祁奕的房間也不能呆了,經過剛剛的事情,這兩人絕對會成為重點檢查的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