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少年身上的香味完全不同,明明非常的淡,淡到不注意就聞不到,但是卻沒有被地下室刺鼻的氣味給蓋過。

宛若月夜下盛開的空穀幽蘭,能蕩滌一切的髒汙和罪惡,也能蓋過所有刺鼻的氣味。

好聞極了。

好聞到瞬間就平息了周錦辰的怒火,也好聞到周錦辰瞬間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。

周錦辰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,他僵硬的把人推出自己的懷抱,就好似忽然不會說話了一般,再一次重複了之前說過的話,語氣也有些僵硬。

“好好站著,拉拉扯扯像什麽話。”

阮清委屈的抿了抿唇,最終低著頭沒有說話,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無助和可憐。

實際上阮清算不上多矮,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,但是在幾人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下,就顯得有些纖細了。

纖細的惹人憐惜。

不過他委屈的抿著唇的樣子並不會讓人覺得可憐,反而透露著一絲勾人的意味。

好似在勾人對他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一樣。

有時候乖巧並不會換來溫柔的對待,隻會勾起人心底的淩虐感。

而少年就是這樣的人。

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單純無害的氣息,反而更讓人想要過分的欺負他,將他身上的白襯衣徹底染髒。

連同他這個人一起。

周錦辰視線在阮清輕抿著的薄唇上停留了幾秒,最終強硬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,看向了他旁邊站著的段明。

不止是周錦辰看向了段明,其他幾人也看向了段明。

段明收到幾人的視線後茫然了好幾秒,才想起來他之前打電話給任延慶放的狠話。

——半小時後我要是看不到錢,那麽任老板你將會得到你兒子的一隻手。

他們幾個人雖然一個宿舍,但是平時都是獨來獨往,彼此之間並不信任,如果有人私下聯係任延慶,絕對會引發一些不好的後果,所以每一次聯係都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聯係的。

段明當時打電話也是當著幾人的麵打的,並沒有壓低聲音,聽見他說的話也很正常。

而且任延慶既然不信自己兒子被綁架,砍掉他兒子的手寄給他自然就信了。

正好也達成了他們威脅的目的。

不過……

段明看著一臉無辜且可憐兮兮的某人,直接陷入了沉默中。

別說是砍手什麽的了,就是把人單獨留在地下室幾分鍾都害怕的快哭了。

完全無法想象砍掉他的手會是什麽場景。

段明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了少年的手上。

少年渾身上下都精致昳麗,就連手也不例外,漂亮的好似完美的藝術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