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繩子被解開後,阮清就沒有再鬧了,而是乖乖的坐在了不遠處的凳子上。
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那般,雙腿並攏,雙手放在膝蓋上,安靜又乖巧。
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軟成一團。
太乖了。
乖的讓人有些心跳加速,乖的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。
阮清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,全然忘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,也完全忘記了眼前這群人是綁架他的綁匪。
他漂亮的眸子裏沒有絲毫的不安和害怕,有的隻是單純和天真,還有對周錦辰的濡沫和親近。
哪怕周錦辰壓根沒有理他,也安靜的坐在旁邊等著。
甚至在眾人看向他,阮清乖巧又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,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。
似乎是在疑惑大家為什麽要看他。
少年的眸子裏隻有天真和單純,漂亮的宛若寶石一般,連陰暗的地下室都沒辦法遮掩半分。
美的令人心動。
在少年純純的眼眸看過來時,除了美的令人心動之外,好似還帶著一絲勾人的意味。
加深了之前那一絲奇怪的心情。
心底最深處的角落,就好似有什麽東西掉落了上去,接著開始悄無聲息的生根發芽。
也開始悄無聲息的瘋狂生長。
段明死死壓下了那絲奇怪的感覺,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,下意識低聲問道,“現在怎麽辦?”
旁邊的周錦辰聞言嗤笑了一聲,他將手機揣回了自己的兜裏,“他失憶跟我們有什麽關係,我們可不是他爹,還管要他有沒有病?”
段明聞言薄唇抿緊,沒有再說什麽。
因為他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。
等他們拿到了錢,就和這位小少爺再也沒什麽關係了。
他們這群人和這位小少爺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,如果不是這次被任延慶逼急了綁架了他,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見麵。
而這一次綁架也不過就像是兩條會相交的線,在相交過後就越走越遠,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。
隻要任延慶將錢按時給他們,他依舊是被嬌養的小少爺。
而他們則從工人淪為了綁架犯,身份更是天差地別,也再也不可能有見麵的那一天。
旁邊的嚴律林微微皺了皺眉,沉聲道,“他這個病和我們確實沒關係,但是在拿到錢之前,他不能死在這裏。”
他們隻想拿回屬於自己的錢而已,一旦真的死了人,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哪怕這位小少爺是自己病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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