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夏依確實同時被淘汰了,但他這邊還剩下一人。

李如詩。

為了他活著的李如詩。

也是女仆少年認為不可能活下來而忽略的李如詩。

這一局,是他贏了。

阮清將毫無戰鬥力的夏依帶在身邊,為的就是這一刻。

阮清很清楚,在賭注的利誘下,女仆少年對他的警惕心絕對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。

他無論做什麽,都不可能成功。

所以阮清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自己做什麽。

夏依才是他最後的一張牌。

越是弱小就越容易讓人放鬆警惕,越是弱小就越有無限的可能性。

對女仆少年直接動手成功的可能性為零,但是對他動手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多了。

畢竟他的血也是紅色。

阮清從來就不是亂提的規則,他在分析篩選賭局時,就已經將自己算計進去了。

但這還遠遠不夠,女仆少年在警惕的情況下,他依舊贏不了。

因為沒人的速度會比女仆少年快。

而想要一個人放下警惕,那麽就必須將對方捧到最高點,高到對方都以為自己百分百能贏下賭局的程度。

隻有在這種時候,對方才會放鬆警惕。

所以阮清用盡了一切手段,來將女仆少年捧到最高點。

當然如果能直接淘汰女仆少年那就更好了。

淘汰不了也能讓女仆少年明白,他再怎麽算計都沒辦法傷到他分毫。

在隻剩下他和夏依時,女仆少年就會認為他已經沒有贏下賭局的可能性了。

這也將是他唯一的機會。

他賭贏了。

女仆少年麵無表情的看著阮清,任由他觸碰他的臉。

阮清看著女仆少年臉上的血跡笑容燦爛,漂亮的眸子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瘋狂,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高高在上的傲慢。

那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慢,也是與生俱來的傲慢。

而他慘白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給他增添了幾分破碎感,看起來清冷高雅。

卻也讓人想要褻瀆神明。

但此刻沒人有心思去想那些,皆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阮清。

他竟然真的贏了。

真的贏下了那怪物般的副本boss。

他用實力證明了他不是脫離了人照顧就凋零的花朵,而是荊棘叢生中的白玉蘭。

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少年會贏,特別是在韓澤被淘汰的情況下。

但少年確確實實贏了。

所有賭徒和直播間觀眾心髒都劇烈跳動了起來,眼底都帶著激動和狂熱,完完全全為少年所折服。

為他的聰明折服,為他的狠厲折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