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打從一開始阮清就沒想過要贏,也打從一開始就兌換好了傳送出賭場的傳送符。

如果換成其他人,大概早就看出來他的利用了。

也就韓澤腦子笨的很,完全就沒有看出來。

不過阮清現在直接說出來了,再笨也應該知道他利用他了。

然而和阮清想的完全不一樣,韓澤在聽到阮清的話後頭低的更低了,肩膀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
阮清看著滴落在韓澤手上的透明液體愣住了,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
哎?

哭,哭了?

韓澤死死咬住下唇,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和顫抖,自責到了極點,“……對不起,對不起,是我沒用。”

“沒能讓你利用,也沒能幫你贏下賭局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

韓澤放在膝蓋上的手背被眼淚潤濕,一直不停的低頭道歉。

甚至說到最後,聲音都已經小的快要發不出聲音了。

顯然是悲傷到似乎是有些缺氧和喘不過氣來了。

如果是哭的大吵大鬧的,那大概就算是有理也會哭的人生出幾分不耐煩,但韓澤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什麽哭聲。

就那樣默默的流淚,渾身充滿了絕望和難過。

不是在為自己被利用了難過,而是在為自己沒能被利用的贏下賭局而難過。

阮清垂眸看著哭的無聲無息的韓澤沉默了幾秒,最終深呼吸了一口氣,將藥物塞到了自己的口中。

接著阮清單膝跪在沙發上,傾身伸手勾起了韓澤的下巴,在韓澤茫然和震驚的視線下,直接低頭吻了上去。

然後將藥送入了韓澤的口中。

而韓澤在阮清親上來那一刻眼角還含著眼淚,他直接就瞪大了眼睛,瞳孔微縮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好似更傻了一般。

在嘴裏多了一絲苦澀和一個柔軟的東西後,韓澤僵的一動也不敢動。

韓澤從未感受到心髒會跳的如此之快,就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,快到快要爆炸了。

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薄唇都僵硬了。

但唇上那柔軟的觸感卻清晰的傳入了他的大腦,溫軟的就像是棉花糖,完全將嘴裏藥物苦澀的味道給蓋過了。

在這一刻韓澤完全嚐不出藥物的苦澀。

隻留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,和唇上那溫熱到他心底的柔軟。

韓澤再一次有了之前的那種異常反應,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烈,來的洶湧又陌生。

讓他想要做些什麽。

但是韓澤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,就那樣僵硬的順著少年的指尖仰著頭,任由少年將苦澀的東西抵入了他的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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