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看著韓澤有些疑惑的開口,“你為什麽會覺得自己得絕症了?”

韓澤聞言一臉委屈難過的開口,“我難受,網上說我這是癌症晚期。”

“再過一個月我可能就要死掉了。”

阮清聞言直接陷入了沉默,查病在網上查也有夠離譜的,基本上都是絕症起步。

不過癌症雖然可能是假的,但韓澤的不舒服應該是真的。

阮清看向韓澤,輕聲開口問道,“哪裏難受?”

韓澤本來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,但忽然被眼前的人關心,他又覺得渾身再次難受了起來,甚至還覺得異常的委屈。

“哪裏都難受,我感覺渾身都在發熱。”

渾身發熱?阮清伸出手,用手背碰了碰韓澤的額頭,下一秒他精致如畫的眉眼輕蹙了起來。

確實是有些發燙,這不是人類正常該有的溫度。

韓澤在阮清手落在他額頭上時就頓住了,一動也不動的坐著,連頭都沒有動一下。

但他的眼睛卻下意識往上看,落在了放在他額頭上的手上。

少年大概是因為洗澡的原因,此時手有些冰冰涼涼的,貼在發燙的額頭上舒服極了。

而且少年的手軟軟的,軟的就好似棉花糖一般,軟到了韓澤的心裏去。

就像是有羽毛在撓他的心髒一般。

韓澤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下移了幾分,停在了阮清輕抿的薄唇上。

少年的唇似乎是被他咬過一般,帶著絲絲紅暈,看起來瀲灩無比。

就好似看起來……很好吃。

韓澤越看越覺得難受,甚至感覺心髒都有些難受了。

就仿佛有某種東西在心底發芽,然後瘋狂生長了起來。

韓澤喉嚨上下動了動,下麵又和平時不一樣了。

剛剛那種極其難受的反應又來了。

似乎是在時刻提醒著他,他快要死了。

韓澤陰鬱的低下了頭,難過幾乎要將他淹沒。

明明他以前身體很好的,怎麽忽然就要死了。

他不想死。

以前死不死韓澤不在乎,每次進行賭局他都沒想著能活著離開賭局,死就死了,畢竟這一層不變的生活本就了無生趣。

但現在不一樣了,他有喜歡的人了,他一點都不想死。

阮清確定韓澤是真的在發燙後收回了手,接著落在了韓澤的手腕上,細白的指尖搭在了脈搏處。

準備把一下脈看看是什麽情況。

“不是那裏。”韓澤在阮清落在他手腕上時,委屈又絕望的拉住阮清的手,往下有了異常狀態的某處帶了帶,“是這裏。”

“這裏最難受。”

韓澤的聲音沙啞無比,聽起來反而少了那一分傻氣,給人一種低沉磁性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