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窗上的裂痕真的有些不對勁。

不,出現裂縫的根本就不是玻璃,而是玻璃外某種透明的東西。

就好似是修仙文裏麵寫的那種結界一樣的東西。

怪不得一個普通的玻璃窗能堅持這麽久。

連別墅都在狠狠的搖晃了也沒立馬破碎。

顯然就是那層透明的東西將整個楊家別墅給保護了起來。

不過在血紅色的觸手再一次撞擊玻璃窗後,那裂痕蔓延開來,變大了幾分。

顯然是堅持不了多久了,門外的血影也越來越多。

再留下也隻有一個結果。

阮清並不怎麽怕死,也不是多怕失去清白。

但是被這種非人類和觸手玩弄什麽的……還是算了。

阮清看了看似乎還能堅持幾次撞擊的裂痕,小心翼翼的往旁邊床那邊挪動,生怕激怒了那觸手。

那觸手本來準備狠狠的再次撞擊,但見阮清在緩緩的靠近,猛的停了下來。

接著在窗外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碩大的身體。

看起來異常的興奮。

它興奮的扭動了幾下身體後,安靜了下來,也從碩大的身體裏分出一根小小的觸手,輕輕的扒在玻璃窗上。

全然沒有之前撞擊玻璃窗的粗暴和狂躁,反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溫柔。

明明沒有臉,也沒有五官,更沒有什麽眼睛。

但那副姿態就仿佛是在偷窺自己的心上人一樣,還帶著幾分羞答答的感覺。

隻不過可惜它這副模樣並不會讓人覺得可愛,隻會讓人覺得恐懼和害怕。

阮清沒有理會觸手的異常,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。

見觸手停了下來,直接就加快了幾分速度,拿起了他放在枕頭底下的小刀。

小刀不可能對血影和觸手造成什麽傷害,畢竟他的力氣完全不足以切碎血影。

但也不是用來自殺的。

在有選擇和退路的情況下,阮清不會懦弱到去自殺。

雖然並不會真正的死亡,但這也意味著將通關的希望寄托在了別人的手裏。

還是寄托在一個極度不靠譜的變態手裏。

說到底,他隻信他自己而已。

阮清拿到小刀後就拽起旁邊的一個小包,將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放了進去。

接著毫不留情的轉身進入了浴室,然後踩著凳子爬上了通風管道。

窗外的觸手:“!!!”

……

通風管道是共用的管道,甚至可以通向一二樓和其他的別墅。

不過是垂直通向的,高樓層去往低樓層隻需要滑下去就好,但低樓層想往高樓層爬的話,可行性就不太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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