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……賭一把嗎?
阮清想了想忍不住笑了,他哪有什麽選擇的餘地。
要麽通關,要麽失去自由。
說到底還是他計算錯了蘇枕的實力,才讓自己陷入了這種境界。
底下不管是誰贏,都是他的失敗。
明明離正確答案就隻差一步之遙了,他卻沒有任何機會去西山幼兒園確定。
隻能賭一把了,賭他的猜想是正確的。
反正……再糟糕應該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。
阮清看了一眼遠處的高個玩家後垂眸,手握緊了口袋裏的小刀和藥劑。
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時,身影微微踉蹌了一下,整個人差點就從邊緣摔了下去。
本來還在處理傷口的蘇枕直接將人給摟住了,蘇枕皺了皺眉,“怎麽了?剛剛傷到你了?”
不應該啊,他明明將人保護的很好,而且那群傻子每次攻擊也是避開了他懷中人了的。
因為樓層被切碎,地上是有碎石塊的,阮清剛剛就不小心踩到了。
阮清聽到蘇枕的話僵硬的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小聲的開口,“……是我之前跳樓摔的。”
蘇枕這才想起來阮清之前跳樓消失的那一幕,他想發火,但卻又忍住了。
蘇枕冷冷的將人按在懷裏,強硬的挽起了阮清的褲腿。
隨著褲腿挽上去,露出了纖細白皙的小腿,此時膝蓋上正有一道猙獰的傷口,整塊皮幾乎都沒了。
阮清的肌膚大概是常年不見光,細膩白皙到有一種病態的美感,對比起來那傷口紅猩至極,看起來十分的恐怖。
而此時傷口還在流血,順著小腿往下,宛如盛開的死亡之花,紅豔豔的顏色幾乎能將人眼睛灼傷。
蘇枕剛剛身上的傷是致命傷,但他都沒有皺一下眉,仿佛根本就沒有痛感。
可此時他的眉頭皺緊了,仿佛阮清的腿傷是在他身上一般。
蘇枕將阮清按在懷中,放輕了些力道處理傷口,“這個藥可能有些疼,你忍著點。”
蘇枕身上是帶著藥的,但除了致命的傷口他從來不會處理,而且為了追求效率帶的都是不管疼痛的藥,畢竟他從來不覺得很疼。
他輕輕將藥粉倒在阮清的傷口上。
“唔……”疼痛刺激的阮清下意識仰起了頭,身體微微顫抖,眉頭皺成了一團,眼前瞬間變的模糊,眸子裏也泛起水霧。
蘇枕知道這藥很疼,他抬頭看向阮清,正準備開口安慰一下,卻直接愣住了。
大概是因為疼痛的刺激,眼前的人眼尾泛著紅暈,長長的睫毛輕顫,好看的眸子裏氤氳著水霧,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也……勾人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