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阮清並不想以一具屍體的姿態作為那個線索。
死原主老公一個人已經足夠了,不缺他一個。
阮清隻祈求男人在發現他是個瞎子後,能快一點兒離開。
畢竟他這個瞎子都裝作沒發現老公死了,自然是不會暴露他身份的。
而且他還將門口給讓了出來,進入客廳拿醫藥箱,他完全就可以趁現在這個機會直接離開。
然而讓阮清失望了。
男人並沒有離開,甚至是提上了門口裝著菜的塑料袋子,關上了門。
男人關門的聲音並不是很大,但卻讓阮清的心直接沉到了穀底。
男人是不信他什麽也沒發現?
還是說……男人已經打算殺掉他了?
雖然心底一沉,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,但是阮清沒有露出絲毫異樣,仿佛一個關心老公的好‘妻子’,往醫藥箱的方向摸索了過去。
醫藥箱就放在餐廳旁邊那個櫃子上。
阮清摸索了兩下就找到了,他將醫藥箱拿了下來,準備走到沙發旁邊。
然而沙發就在桌子旁邊,而桌子旁邊還有一具屍體,甚至四周還散落了不少的水果。
男人一直關注了阮清的情況,見狀立馬大步走到桌邊,將袋子放在了桌上,也把帽子摘了放到了桌上。
接著十分自然的拉住了阮清的手,準確的避開地上的障礙物,將他帶到了沙發上。
阮清坐下後,朝男人的方向笑了笑,似乎是在謝謝他,也似乎隻是單純的想笑笑。
男人再一次愣住了,少年的笑容很淡,但卻幹淨純粹,宛如冰雪融化後百花齊放般,豔麗的整個世界都仿佛都暗淡了幾分,讓人忍不住驚豔失神。
在阮清的示意下,男人聽話的坐到阮清的旁邊,乖乖的伸出自己受傷了的手。
兩人離的十分的近,近到男人能清晰的聞到少年身上的幽香。
像梨花香,又有些像蘭花香,給人一種空穀幽蘭般的感覺。
幹淨清澈,仿佛能蕩滌人心底的一切汙穢,卻又能勾起人心底陰暗角落的欲念。
男人完全沒注意到一個瞎子給人上藥有多麽的離譜,他直直的盯著眼前昳麗的少年。
少年精致的白皙到近乎透明,他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看不見,霧蒙蒙的眸子瞪大,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知所措和無助,卻又隻能抿著唇,有些委屈的抱著醫療險。
“你,你自己來吧。”阮清抿著唇,將醫療箱塞到了男人手中,自己難過的坐在沙發上,似乎是覺得自己十分的沒用。
男人從來就沒有哄過別人,但他看向阮清,想了想開口道,“我不疼的,你別擔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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