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五分鍾就是午夜十二點了,打火機和白蠟燭早就準備好了。
蕭時易在眾人的視線下,將教室的燈給關上了,高一(一)班也徹底陷入了黑暗中。
關燈點白蠟燭也是傳說中的規則。
傳說若是在不關燈就點燃白蠟燭,則會招惹什麽不幹淨的東西。
所以教室內的其他人對於蕭時易關燈的行為都沒有什麽意見,也不敢對他有什麽意見。
教室暗下來後,就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。
可乍一聽又仿佛有什麽聲音一般。
窸窸窣窣,零零散散,仿佛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靠近,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可仔細一聽又什麽聲音都沒有,隻剩教室內同學們的呼吸聲。
大概是忽然暗下來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適應,而且教室內什麽也看不見,黑暗濃稠至極,滋生了無數的陰暗,仿佛看不見邊際一般,給人無盡的危險和壓抑。
而且黑暗總是會令人心生害怕和恐懼,不少同學都不敢一個人離的太遠,紛紛抱團在了一起,連呼吸聲都下意識放輕了。
白天的勇氣早就消散的一幹二淨了。
莫燃拿出打火機,點燃了一支白蠟燭,然後走到阮清麵前,遞給了阮清,壓低聲音叮囑道,“蘇哥,小心些,別讓白蠟燭熄滅了。”
白蠟燭的光照亮了黑暗,讓所有人都好受了很多,起碼沒有剛剛那麽不安了。
莫燃見阮清接過了白蠟燭後,接著給自己也點了一支,不過他並沒有那在手中,而是就那樣隨意的立在了課桌上。
似乎無所謂蠟燭熄不熄滅,與剛剛叮囑阮清的模樣截然不同。
蕭時易將燈關好後,也走了過來,給自己點了一支。
阮清拿著白蠟燭,隨意找了一個不靠牆也不靠窗的位置坐下了。
莫燃和蕭時易見狀,皆拿著自己的白蠟燭走了過去,坐在了阮清的身邊。
準確來說,是坐在了阮清的兩邊。
阮清漫不經心的掃了兩人一眼,沒有說話,甚至都沒有趕莫燃走。
莫燃也很清楚現在自己被阮清討厭,所以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,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和阮清搭話。
而蕭時易不知道在想什麽,也安安靜靜的坐著,把玩著手中的白蠟燭。
那對待白蠟燭的態度也和莫燃一樣隨意。
夏白依和李書陽都慢了一步,等他們點燃白蠟燭後,阮清的一左一右已經坐著人了,兩人隻能坐到阮清的前麵。
其他同學見狀也紛紛拿起白蠟燭點燃,然後用雙手護在手中,和莫燃、蕭時易兩人隨意的態度完全不同。
班上的窗戶早就關上了,倒也不存在什麽被風吹滅的情況,但眾人還是小心翼翼的護在了手中,一副生怕被風吹滅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