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的笑容幹淨純粹,絲毫不帶有攻擊性,就像那種冬日裏的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,溫柔了整個世界。
在這個滿是瘋狂的世界裏,仿佛是唯一的溫暖,讓人忍不住心生向往,也讓人感到親近。
阮清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。
隻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身體有問題,足以證明這個醫生的水平有多高了。
但是他隻是身體加載了自己原本身體的數據,就是治好了也沒任何作用,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麵。
江肆年瞥了一眼阮清,壓根不理會他的搖頭,直接對醫生強勢的開口,“給他做個詳細的檢查。”
醫生似乎有些為難,但是最終還是不忍心看到一條生命的逝去,選擇性的忽視了阮清剛剛的搖頭。
雖然阮清和江肆年不熟,但是他也知道他向來不喜歡人反駁他的決定,所以也就乖乖的沒有拒絕了。
醫生帶著阮清去了二樓,二樓有專業的檢查設備。
本來江肆年也想跟進去,但是被醫生拒絕了,醫院很多儀器的使用都不能有閑雜人在場。
江肆年大概是和醫生認識很久了,比較信任他,被拒絕後便守在了門口。
阮清以前作為醫院的常客,大部分儀器他都是認識的,他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,確實是關於心髒病的儀器,沒什麽異常。
醫生走到旁邊的桌子前,拿起了紙筆,專心的寫下了一些東西後朝阮清笑了笑,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張病床,“你先把衣服脫了,然後躺到床上去。”
阮清對於流程算是熟悉的,檢查心髒病確實需要脫衣服,醫生的話確實沒什麽問題。
但阮清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,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裏不對。
阮清低著頭走到病床旁邊,邊思考邊緩緩脫下衣服。
他努力回想到達醫院後的一切,沒什麽問題,似乎一切都很正常。
醫生的反應和表情都沒什麽問題,而且醫生看起來也不像是偏執變態的人。
最重要的是醫生的眼裏,沒有像江肆年他們看他的那種眼神。
可是為什麽總有一股違和感?
阮清因為脫衣服動作太大,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,疼痛感讓他的動作一頓。
他下意識輕輕摸了摸脖子,濕潤的觸感傳來,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。
白皙到晶瑩剔透的指尖染上紅色的血跡,宛如枝頭盛開的正豔麗的雪梅。
阮清終於知道哪裏有問題了。
如果真的是熱心善良的醫生,那為什麽不先幫他包紮一下脖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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