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位置離街道已經不足五米了,街道上的燈光已經足以微微照亮一些這個陰暗的小巷子了。
若是有人細心往裏麵看的話,依稀能看見一個男人拿著一把木倉對準了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少女。
男人勾唇輕笑了一聲,慢條斯理的開口,聲音有幾分華麗的感覺,“你看,這樣乖多了。”
男人的聲音很耳熟,阮清在男人開口的瞬間就想起了這人是誰。
是剛剛房間裏被他用花瓶砸暈的那個男人紀言。
阮清垂下眼眸,沒有說話。
紀言對於少女的沉默並沒有生氣,他無情的一把抓起少女的頭髮,將人狠狠的按在了牆上,木倉抵在了少女的腰間。
雖然他動作毫不留情,但語氣卻沒什麽變化,仿佛在和阮清正常的聊天一般,“你知道上一個弄傷我的人,是什麽結局嗎?”
阮清側目看了男人一眼,沒有搭話。
初秋的夜晚算不上冷,一直被陰暗雲層擋住的月亮此刻漸漸露了出來,撒下一地銀光。
一直跟在少女身後的紀言也終於看到了少女的臉,發狠的表情頓時有些呆愣。
大概是因為剛剛跑的急的緣故,少女臉上泛著紅暈,渾身汗水直冒,甚至浸濕了額頭散落的頭髮。
但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看起來狼狽不堪,反而因為頭髮沾在精致的臉上顯的又純又欲,有幾分豔麗荼蘼。
就仿佛開在通往地獄路上的曼珠沙華,散發著荼靡的氣息,豔麗到了骨子裏,引人心甘情願墮落。
紀言本來還很生氣剛剛被砸的事情,但這一刻詭異的好像也沒那麽氣了。
但眼前的人似乎總是學不乖。
先是招惹了顧照西跑了,現在招惹了他也想跑。
他可不是會給人機會逃跑的人。
紀言笑了,笑的令人有些不安。
他將木倉放回了口袋,換成了一把短刀,然後將人翻轉的正對著他。
不管是木倉還是刀,阮清都沒有信心能從人手上逃脫,所以沒有任何掙紮,隻是僵硬的站著。
紀言用刀挑開了阮清沾在臉頰上的頭髮。
不知道是因為刀太鋒利,還是因為沾的力道大了,有幾絲頭髮被切斷了。
阮清側目看了一眼臉邊的刀,好看的眸子裏帶著不安和害怕,下意識的想要後退。
可是他身後就是牆,根本無路可退。
紀言的刀順著阮清的臉緩緩往下滑,刀那冰冷的溫度讓阮清眸子裏的害怕更深了幾分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,宛如珍珠一般,但是他卻僵直了身體,不敢動彈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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