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他對杜堯那種莫名其妙令他心動的情緒,葉攸決定先暫時不去想,不管怎麼說,他今天都為自己解決掉了一個麻煩,他相信蘇萍不會冒著被關押的風險來糾纏他的。
葉攸自認為不是那種喪盡天良泯滅良心的人,但也絕對不是被欺負了隻會忍氣吞聲的聖母,他做人的原則就是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十倍奉還。他有的是心機和手段,敢朝他伸出不懷好意的手,就要做好被他將手砍掉的心理準備。
葉攸回到宿舍後,把帶給季文和趙瑜的東西拿出來給他們。
「我特別喜歡這個香味,清爽又淡雅,這種香味的麵膏,我隻在學校的時候,運氣好買到了一次,其他時候每次都被有門路的提前訂走了。現在又能用到真是太好了,謝謝你啊葉攸。」季文一邊計算著價格,一邊問道「我聽說,昨天早上在大門外麵,葉晨他媽動手打了你,然後被徐政教的兵押去軍法部了?」
葉攸一點也不意外季文會知道這件事情,畢竟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圍觀,文工團肯定早就傳開了。
「我以前住在他們家的時候,我爸媽每個月都會給他們一大筆生活費,現在我不住他們家了,他們為了拿到錢,就非要我去他們家不可,我不願意,他媽媽就死纏著我不放。」
「這都是些什麼人啊?!也太不要臉了,活該被押軍法部去。在文工團的大門外麵她就敢對你動手,這要是換個沒有人的地方,她豈不是要打暈了你把你直接帶走?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,可以為所欲為嗎?!有病吧他們?」季文忍不住罵道。
「哦,對了。」季文走到儲物櫃邊上拿錢的時候,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然後從儲物櫃裏拿出一支藥膏遞給葉攸說「這是昨天下午有個士兵送到大門處,我專門替你去拿回來的,看著好像是藥膏。」
葉攸接過藥膏愣了一陣,他沒想到杜堯還真讓人給他送了支藥膏過來。
「你被葉晨他媽打傷了嗎?傷到哪裏了,嚴重嗎?」季文關心的問道。
「沒有受傷,就是當時有點紅腫,回到家就已經完全沒事了。」葉攸看著手裏的藥膏說道。
季文點點頭,又好奇問道「這是誰給你送的藥膏?」
「一個認識的人。」葉攸把藥膏收了起來,立刻轉移話題問「這兩天除了我被打的事情,還有其他消息嗎?」
「有是有,不過不算是消息,而是我根據觀察,自己推測出來的。」
「說說看。」
「我們新兵,應該很快就要去到各軍團進行表演了,幾位領隊和老師們,好像都已經開始在準備安排了。去年好像不是這個時候開始的,但是用往年的時間推算,提前或者推後有可能的。」
「是嗎?」葉攸心想,如果真的要開始去作戰軍團演出了,他會被分到哪裏呢?
第二天早會的時候,副團長宣佈了新兵要去作戰軍團演出的事情,葉攸不得不在心裏感嘆,季文這能力,不去做情報工作實在太浪費人才了。
但也並不是每個新兵,都有機會能夠去到作戰軍團表演的,必須要在兩次考核中通過,才能被分配到作戰軍團去表演。因為就算是新兵,隻要是外出進行表演,就代表著文工團的臉麵,不合格是不能送出去丟臉的。
葉攸原本隻要準備自己兩首小提琴曲通過,然後再通過樂隊老師的出題考核就可以了,但是聲樂隊的高領隊找到他,讓他也準備一下聲樂隊的考核,葉攸拒絕了一次,但是高領隊不停的想要說服他,葉攸心想與其被高領隊煩,還不如多唱兩首歌更輕鬆一些。
幾天之後,考核結束了,他們也收拾好東西,準備去作戰軍團演出了。
葉攸跟其他被分到同一個地方的團員們,一起坐車出發。車子剛到達目的地後,葉攸就透過玻璃窗,看到了一大群正等著迎接他們的士兵,士兵們整齊的列隊,一副正兒八經迎接的樣子,但其實都是來看熱鬧的,因為文藝兵根本不需要他們專門列隊迎接。
在士兵們的前麵,站了幾個軍官,葉攸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其中最為顯眼的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