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倦肩上腰上都受了傷,回來後就不肯讓軍醫碰他了,隻得陸清則來上。
他仔仔細細地抹好藥,用紗布紮好,卻見寧倦依舊敞著不穿衣裳,眼睛亮亮地看著他。
陸清則:“……做什麽?”
寧倦捉住陸清則的手,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誘惑意味:“懷雪,你覺得我好看嗎?”
陸清則打量了下皇帝陛下英俊得無可挑剔的麵龐,目光下移,又瞅了瞅他明晰塊壘的薄薄肌肉。
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勃勃生機。
他誠實點頭:“好看。”
聽到陸清則這麽說了,寧倦看起來反而不太高興:“那你每日給我上藥時,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?”
他看到陸清則的身子時可不是這個反應。
是他還不夠好看嗎?
陸清則頓時有點想笑。
西南親征之後,朝中官員與各地官員對文治武功的皇帝陛下都愈發崇敬。
不知道那些對皇帝陛下推崇備至的人,知道英明神武的陛下現在在計較這個,會是什麽表情。
他和不大高興的寧倦對視片刻,冷靜地伸出手,在皇帝陛下的腹肌上摸了一把,淡淡道:“你怎麽知道我沒感覺?”
寧倦平生第一次被陸清則主動這麽碰,登時傻在當場。
沒等寧倦反應過來,陸清則已經從容地溜達到了馬車邊,與寧倦灼燙的眼神對上,嘴角微微翹了下:“你還是先好好養好傷吧,陛下,我怕你有心無力。”
話畢,優雅地掀開簾子,走出了馬車裏。
活像隻用尾巴撩得人心癢後,輕巧躲開逃走的貓兒。
皇帝陛下黑心得很,想要一路上都得到陸清則的親手照料,將時間延長再延長,所以讓軍醫換了個療效不高的藥膏。
現在才感到後悔。
顧此失彼,失大了啊。
大軍回到京城時,已經是臘月中旬,京城大雪紛飛,銀裝素裹。
百官以範興言等人為首,在城門外等候相迎,連寧斯越這個小蘿卜頭都跟過來了。
即使前些日子就收到了西南得勝、帝後無恙的消息,眾臣心裏仍然不太安定,直到現在,親眼看到平平安安的皇帝陛下與陸清則,心裏才徹底鬆了口氣。
同時也不禁一起冒出個念頭:當年那雲遊道人說,中宮需要一位命格相合之人,才能鎮國運,保陛下安寧。
難不成竟是真的?
懷揣著這些詭異的猜測,一時也沒人再為陸清則的身份吭聲。
回京之後也不得閑,要解決的麻煩還有很多,而且離京這麽久,事務堆積成山,陸清則和寧倦反倒比在西南時更忙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