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琮的後背啥時候一陣陣發寒,扶著門框的手都在發抖,臉頰的也抽了一下:“大半夜擅闖蜀王府,鄭垚,你找死嗎!”

鄭垚抬起臉,嘲諷地朝他露出個帶著分凶煞氣的笑:“蜀王寧琮意圖行刺陛下,刺客供認不諱,刀上之毒,經太醫辨認,乃蜀中獨有——來人,把蜀王殿下‘請’回去,其餘人等,統統帶走!”

寄雪軒裏。

周遭一派祥和,絲毫沒有被刺客驚亂的氣氛。

陸清則和寧倦正相対而坐,聽完小靳粗略審訊的結果。

那些被寧琮派來的刺客,早就因為寧琮最近格外瘋魔扭曲的行徑感到不安了。

尤其是在給他們下發命令時,寧琮眼底的殺氣掩都掩不住。

被抓獲敗露的瞬間,有幾個刺客猶豫著值不值得,沒立刻咬下齒間的毒藥,因此這次捉了活口,更方便陸清則和寧倦的計劃了。

隻是稍作審訊,殘留的幾個刺客便招了不少,還把蜀王下令時的話原模原樣地複述了一遍。

小靳說完了大概,欲言又止了下,沒敢複述那些話,隻低著頭把狀紙呈了上去。

陸清則興致勃勃地湊過來一起看。

隻看了兩眼,他就忍不住嗆了一下,差點把茶水噴出來。

不愧是寧琮,連刺殺都要搞點下三路的。

寧倦自然也掃到了那句話,臉上籠了層寒氣,惡心得夠嗆。

陸清則感覺寧琮大概是失去了大寶貝,整個人都變態了,越想越樂,湊到寧倦耳邊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,低低笑道:“陛下,被人惦記的滋味如何?”

“……”寧倦平心靜氣,把狀紙丟下去,“再審,下次交上來的狀紙詳略得當些。”

小靳心裏清楚該詳什麽略什麽,默默磕了個頭,收起狀紙,逃也似的下去繼續審訊了。

等人走了,陸清則也準備溜開了。

卻被抓著腰逮了回來。

寧倦一眨不眨地盯著他,臉色很認真:“放心,都是你的。”

陸清則:“……”

一點也不想問什麽都是他的。

他掰開寧倦的手,神色自若:“寧琮已然入網,你明日也該早朝了,今晚就分開睡吧。”

不僅是因為熱。

這兩天一到晚上,即使不能做什麽,寧倦抱著他也消停不了。

他每每不經意地撞上寧倦的眼神,都會被那雙黝黑眼底隱藏著的炙熱燙到。

寧倦卻沒放開他,反而抓住他的手指,慢慢揉動著,狎昵卻不輕浮,弄得陸清則從指尖麻癢到心口。

他低下頭親了親陸清則的手指,緩緩道:“老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