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為了寶貝兒子,寧琮也不想來京城麵對凶惡的小皇帝。

他故意拖著行程,隻提早兩三日到京城。

進入燕京時天色已暗,寧琮找到了理由不去見小皇帝,先回蜀王府休息。

既然回到京城,就難免會想到個人。

寧琮砸吧砸吧嘴,一想到那個早死的陸太傅,就感到幾分可惜。

雖然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八九年,但他還將陸清則的容貌記得清清楚楚的。

真可惜啊,那身段那模樣,還沒搞到手玩玩,居然就死了。

對他下手的人也忒沒眼光,生得那副容貌的可不多見,還是副如雪似月的高潔氣質,這般相貌和這般氣質,褻玩起來最有意思,弄死了多可惜?

抓到手囚藏起來玩弄不更有意思,真真是暴殄天物。

越回想陸清則的相貌,寧琮就越是感覺壓不住邪火,幹脆派人挑出副畫卷,大搖大擺地去了京城最大的青口妓館,包了個場,拿著畫像,讓老鴇照著上麵挑個長得像的,便上包房裏,邊喝酒邊等。

畢竟京城是小皇帝的地盤,安全起見,他難得沒留青樓的人在屋裏陪著,讓侍衛到處守好,才放心地看下麵台子上美人奏樂起舞。

絲竹管弦聲中,寧琮感覺今日這酒好似有點太烈,喝了幾杯,就有點暈乎了。

他有點煩躁,回頭罵了一句:“怎麽還沒來,磨磨唧唧的。”

剛罵完,又聽嘎吱一聲,包房的門被推開,隱約露出片白色的衣角。

還真能找到和陸清則相似的人?

寧琮眯著眼上下打量,饒有興致:“過來,讓本王看看怎麽樣。”

那個人從門外走過來,步態穩健,身段精瘦,臉上蒙著布,看不清模樣。

這老鴇還玩這種把戲?

寧琮看到他走到近前來,嗤了一聲,伸手想去揭開這人臉上的布巾,卻陡然察覺不對。

麵前這個人,眼底都是嘲弄冰冷。

但是這時候才察覺不對,已經遲了。

寧琮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,冰冷的刀片自他身下一閃而過。

因為喝了酒,痛覺遲鈍了幾瞬,才蔓延出來,爆炸似的扯痛了每一絲神經。

寧琮轟然倒地,雙手顫抖著捂著胯間,渾身止不住地抽搐,撕心裂肺地痛叫出聲:“啊啊啊啊啊!”

在外麵守著的侍衛這才發現不對,慌忙推門進來,卻隻見到蜀王爺癱倒在地,已經痛厥了過去,偶爾抽搐一下,身下一灘血泊。

一個侍衛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翻開寧琮的手,看了一眼。

頓時所有人都“嘶”了一聲,同時覺得身下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