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紅朝服襯得膚色白勝雪,又添了三分盛色。
明明陸清則穿得一絲不苟,衣冠規整、領口緊束,卻越看越讓人躁動,想要剝開這層清冷矜淡,伸指探進嚴密的領口,一窺被緊緊收束在內的風景。
他難耐地翻了個身,盯著那道模糊的身影,呼吸沉而促,微不可聞地輕聲叫:“老師……”
大概是因為喝了點茶,陸清則今晚入眠沒往日那麽快。
半睡半醒間,他忽然聽到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音,像是某個人沉重的呼吸聲。
腦中驚雷一閃,陸清則擔心是寧倦又毒發了痛苦,睡意頓消,翻身下了床,快步走到床邊:“果果?”
月色將屋內映照得模模糊糊。
少年仰頭望著他,眼神有點迷惘不清。
陸清則陡然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麽,耳根倏地紅了,強作鎮定:“……我換個房間睡。”
匆匆丟下這句話,他就想後退離開,卻被精準地一把攥住了手腕。
寧倦的手很燙,觸碰上來時,陸清則有種被炭火灼上的錯覺。
“老師……”
他大腦空白,聽到少年不知所措地低啞叫喚:“我好難受。”
陸清則靜默一瞬,找到幾分理智,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:“你自己弄一下就好了。”
寧倦可憐巴巴地望著他,像隻被雨水打濕的小狗,急需人幫他一把:“我不會……老師,你教教我,好不好?”
這個也是能教的?!
陸清則想退後,卻被緊緊抓著不放,或許是因為那碗藥的緣故,不止落在他手腕上的手指熱得驚人,寧倦的眼神也比平日裏要更為炙亮。
寧倦和他一起長大,雖然心智成熟得早,但生理上似乎是第一次遇到……這種事吧。
還有那碗濃縮精華的功勞。
陸清則隻能含糊地道:“用手。”
寧倦難受得蜷縮起來,腦袋也湊過來,抵在他身上輕輕蹭了一下,嘶啞地指責:“老師明明說過,會傾盡所有,教所有我需要的東西,現在為什麽不肯教我了呢?”
陸清則兩輩子都沒想過還要教學生這個:“……”
“老師,我好熱,”寧倦陷在火熱的折磨之中,抓著陸清則的力道又重了一分,“我會不會死掉?”
看寧倦難受成這個樣子,陸清則心裏滋味也不怎麽好受。
寧果果都要成熟果果了吧。
陸清則向來清心寡欲,在這方麵的經驗不比寧倦多多少,幹咽了一下,試圖和寧倦打商量:“你放開我,我去讓長順找個有經驗的人來教你。”
寧倦陡然抬頭,眼神赤紅,冷冰冰吐出兩個字:“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