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健康的,暫時留在靈山寺,等著修築河堤時,可自願報名,領工錢幹活。
因這病疫有幾日的潛伏期,疑似染疫的人,得在靈山寺的後山裏觀察幾日,確認無誤之後,才能回到靈山寺。
幾位太醫也是接到命令就出發的,隻是不及習武之人的速度,晚鄭垚小半天,隨著一百禁軍從江浙趕來。
錦衣衛騎著馬,在各府之間飛奔穿梭,尋來江右本地有名的郎中,與太醫商討如何治療病患,尋找治疫的方子。
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地發出去,混亂的江右好像重新得到了一根主心骨,大大小小的都圍繞著寧倦轉了起來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集安府的官署裏竟然空蕩蕩的,沒什麽存糧,幹淨得老鼠都不屑惠顧。
江右不得與外界往來多日,城內各大藥鋪所存的藥材,麵對那麽龐大的災民數量,也完全不夠看。
寧倦聽完禁軍的彙報,薄薄的眼皮掀了掀,淡聲道:“你們找錯地方了。”
兩個時辰後,鄭垚帶著一批錦衣衛,騎著快馬浩浩蕩蕩進入了洪都府,跟悍匪似的,惹得民眾不住地伸長了脖子偷看。
鄭垚得了令,目標明確,來到洪都府最豪華的那家府邸前,看了眼匾額上的“潘府”二字,冷笑一聲,伸手示意身邊的人遞來一把弓,搭箭拉弦,“奪”地一箭,射穿了匾額。
不偏不倚,正好射在“潘”字的正中間。
旋即大搖大擺地踢開了潘敬民家的大門,在門房的驚呼聲裏,帶著人魚貫而入:“錦衣衛辦事,全部拿下!”
不出寧倦所料,潘敬民果然富得流油。
外麵大水淹了農田糧食,不僅受災的災民挨餓,其他府的普通百姓也因此節衣縮食,不敢多吃半碗飯,潘府的宅子裏卻額外修建了好幾個新倉庫,裏麵堆滿了藥材與糧食。
明早就要施粥賑災了,但集安府糧食緊缺,支撐不了幾天,看到這些,鄭垚謔了聲,美滋滋地叫人全部搬出去準備帶走。
檢查完幾個倉庫,他又溜達到潘敬民的私庫,照樣暴力踹開,庫房門打開,裏麵堆的是滿滿當當的箱子,看著樸實無華的,也不知道裝的什麽。
鄭垚上前兩步,抽出腰間佩刀猛力一劈,鐵鎖哢噠落地,他隨意地掀開箱子,呼吸頓時滯住。
周圍所有人齊齊吸了口涼氣。
竟然是一箱子滿滿當當的金錠!
眾人都被滿箱的金燦燦晃了眼,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,眼睛放光:“老大,這裏麵的其他箱子裏,不會也都是……”
“親娘嘞,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金子。”
“這一錠抵我好幾年俸祿了……有這麽多金子,還當什麽官啊,回家享清福不好嗎!”